聽飛云道長的意思,朝月既然拜在無當圣母門下,那與他的關系便不能再如原先一般,當然,師徒之名是要跟一輩子,但見面之時自也不會如以前那般……
葉青對這方面不感興趣,對這次沒見到朝月有些失落,但既然知道她的近況,還如此順風順水也就安心了。就轉換話題道:“道長后來也見過應龍真人?我當年還在云夢澤與他暢談一番呢”。
飛云道長聽了笑道:“應龍道兄這幾年我到蓬萊島只是都會與他見面,這幾年中他修為進展飛速,在外門弟子中算是極為拔尖的了,實非你我可以項背”。
一旁喝酒的馬遂接話道:“飛云你何必自謙,那條老龍占了年歲和血統的便宜,依我看不過百年,你必能后來居上”。
飛云笑著擺手,葉青便也不再多問。飛云又道:“當年聽聞桐道友講送你到了二仙山,不知你修道情況如何?”
葉青便把自己的情況簡單一說,反正就是多聽,多做,多學而已。
那馬遂又笑道:“你這小友也是有趣,簡單三個詞便把修道之人的捷徑摸透了,當是可造之材,黃龍真人占了幾分氣運,修道卻算不得有天賦,不曾想教出的弟子還不錯”。
葉青一聽這人口氣如此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圣人親臨,他接觸的修道人想來除了那讓人恐懼的黑袍人,燃燈道人、玉鼎真人、靈寶大法師以及自己的師尊,這些金仙冷漠也好,熱情也罷,至少說話都不會這么狂妄,或者說這么直接,一時自己也不好接話。
還是飛云道長岔開話題:“葉青小友此來打算在墨云山待幾天?”
葉青又不好意思說朝月不在自己就走,便道:“此地我多年未來,想呆個兩三天再走”。
飛云道長笑著點點頭,說道那可以多看看山下桃花。
馬遂這時站起身來,拿起放在一旁的長劍,拍了拍衣服,道:“桃花美酒東嶺潭,你這墨云山確實算是清修福地,又見此等有趣小友,算是盡興而歸,你且好好修煉,需要牢記:道歸一門,但術有萬法,不可鉆了牛角尖”。
飛云道長忙起身施禮,極為恭敬:“多謝仙師指點,墨云山隨時歡迎仙師駕臨”。
馬遂笑著點點頭,也沒看葉青,便踏了祥云,飛空而去,竟然還高歌一曲:“人笑馬遂是癡仙,癡仙腹內有真玄。真玄有路無人走,惟我蟠桃付幾千。”
葉青目瞪口呆:這十三裝的,當是自己來到這邊之后所見的最強之人!
飛云道長見葉青神色,笑道:“莫要吃驚,這是我教圣人門下隨侍弟子,名喚馬遂,但同門中都稱他‘金箍仙’,道法高深,只是為人灑脫不羈,最煩規矩二字,所以行事說話想來無所顧忌”。
葉青心想原來是隨侍七仙,這可都是金仙一級的人物,不曾想今日碰到了。只不過馬遂這名字《封神演義》中提沒提到自己是真忘了,不然也不會不知道。
兩人又回到屋內,那道童在里面收拾壇子,飛云道長便道:“這是我兩年前新收的童子,名叫松問,原是山下城中總兵之子”。
那道童施禮退下,葉青原來看那馬遂在,不太方便問,現在便說道:“道長在截教中待的如何?修行可還順利?”
葉青這么問固然是想知道飛云這幾年的情況,最主要的還是想了解一下這截教與闡教的區別,都是門人,這修行的方式是否都一樣。
飛云看他好奇,便笑道:“這要兩方面說,其一,現在看來加入截教是對的,光是聽仙師講道已比我往年散修之時要強太多,這幾年修為精進不少,更歷一次天劫,若無截教心法,是萬萬達不到的;這第二嘛,便是如今截教弟子越來越多,像我等這種外門弟子處境越來越艱難,要知教內資源還是會優先給內門弟子的”。
葉青好奇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