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笙臉色一變,復又回復正常,施禮笑道:“原來是道友,一別二十余年,竟不料在此碰上,如今叫住在下是為了何事?”
葉青看他神色如常,要知當年自己和哇嗚尚能占據上風,如今自己已是金仙入室弟子,進境比之當年不知強了多少,可這呂笙絲毫沒有慌張之色,想來也是對自己頗為自信。
葉青也笑容滿面:“當年之事早已忘懷,只是我有一道友,有些事情想要當面請教與你,你且回頭看”。
呂笙此刻也感覺到后面有人在靠近,回頭一看,這次是想起來了,因為純陽給他的印象是比較深刻的一位,空手套白狼失手的兩次,其中一次便是因為這一位。
呂笙這下緊張起來,一旁的雍和已經拱起身子,躍躍欲試。
純陽尋了他十余年,這次碰上了,比起當初被欺騙的氣憤,倒是多了些目的達成的欣慰。大笑道:“鄒倫道友,你可讓我好尋啊”。
呂笙卻聲音低沉:“道友當年好風采,連累的我都差點命喪當場,更讓我賠了好些靈物來謝罪。不過你是闡教高足,為何要苦苦糾纏,今日既然相見,有何指教,還請劃出道來”。
純陽緩緩抽出“湛波”,笑道:“就因我是闡教門人,便能被你欺來騙去?快快亮出法器,讓我看看你的道術是否和你的躲藏一樣高明?”
呂笙搖頭道:“你我之事,已過了二十年,修道不易,又何必在此爭斗?不若我等各自罷手,我這里有一顆‘火靈珠’,全當我為當年之事的賠禮,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純陽在乾元山,自來最不缺的便是這些靈物,否則哪里能夠不到百年便有如此修為,當下都不打話,對后面的葉青道:“道友請為我料陣,看我如何勝敵?”
葉青聽了這句話,把將要祭出的飛劍收了回來,心想著純陽別的都好,就是有點二乎乎的,這又不是“論道會”,要是稍微有些意外豈不是自找的?
而且這呂笙當年就有些邪門道術,這么多年與血海來往密切,若說沒有進境自己是不信的。但純陽曾與阿修羅單挑過,還全身而退,心里應該是有些底的。
但葉青終究是不放心,這純陽要是出點意外自己怎么辦?總不能去太乙真人那里去報喪吧?
所以看到兩人已經準備出手,就沒伸手阻攔繡球。
繡球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要不是葉青一只按著自己的腦袋,早就沖過去給那貨來個教訓了。不過就是一只下等靈獸,偏偏敢對著自己齜牙咧嘴,忽覺頭上一輕,葉青的手拿開了,便覺這是默許自己動身了,當下往那靈獸撲了過去。
純陽兩只一并,口中喝一聲:“疾!”
晴空霹靂!
倒把一旁看熱鬧的葉青嚇了一跳,當年就知道純陽飛劍有點華而不實,二十年過去,修為如何不知道,這排場倒比以前更加唬人。
只間“湛波”光芒大作,竟如一個新太陽般,劃出一道流光,往呂笙撞去。
葉青咂咂嘴,這份修為確實比自己呀強得多,這也是因為乾元山向來以富足著稱的緣故。但讓葉青心下暗嘆的,是比起當年,如今純陽的飛劍凌厲十足,自己在一邊看著都能感受到它的威力,可以想象身在局中的呂笙了。
這邊純陽缸抖動,呂笙早已右手持了法器,這法器葉青眼熟,這便是當年豐山之上給了葉青一些麻煩的旗子模樣的法器。
左手拿出一面銅鏡,上面隱隱有黑霧纏繞,只見他把銅鏡祭出,這銅鏡飛在半空,迎風而張,足有一人高矮,鏡中顯出道道黑光,往純陽纏去;右手把那旗子搖了三搖,葉青覺得四周空氣似乎都冷了下來。
那雍和早已和繡球在空中撲來咬去,一個是洪荒圣種,一個是百戰兇獸,體型相仿,神通相克,在葉青眼中,倒比那兩人要精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