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笑著揮手而去,葉青倒沒什么想法,一旁的繡球就差手舞足蹈了。
自從出了回音谷,純陽便想著盡快回山,把“飛血霧藤”交給真人,自不想在多生枝節。至于呂笙之事,純陽笑著說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實名姓,就不怕他能跑到四海八荒,想找他是有辦法的。
葉青倒不知他這自信是從何而來,只是他既然如此說,定有他的用意,便不再多言。因自己出山也已經有段時日,也該回山清修了。
兩人依依惜別,約好若有閑暇就去對方仙山游玩,便各回仙山了。
繡球興奮不已,這幾天的日子它是痛苦難熬,只要純陽有空,便要抱住它撓頭抓耳,繡球自是苦不堪言,今日終得自由,巴不得以后再也別見到純陽。
葉青坐在赤焰之上,遨與晴空之上,繡球如同狂躁癥一般在葉青周邊來回穿梭,似乎非要跑累了再說。
這段日子是本著散心出來的,但也不過月余,葉青便覺得二仙山之事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虎陽等人在自己心中想起的時候也越來越少,這讓葉青覺得自己心性是否太過淡薄,或者說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修道人了?
忽的心有所動,直覺應該有些東西在影響自己,抬頭四望,晴空萬里無云,也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向下看去,只一眼,葉青便知道是何故了。
說來有些意思,當年自己執意尋仙了道,父親是反對的,“繼母”是支持的,自己的那個幼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自己出了村落,除了知道村子名叫“葉家埠”,其他的都沒怎么去了解,或者說沒興趣去了解,這其中有因為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原因,對此處根本沒有什么融入感。
但此刻葉青往下看去,第一眼就知道這是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這里是自己這個身體的故鄉。
往事一下子涌上心頭,與自己現在修真大道比起來,都是些瑣事,但在自己心中是如此的沉甸甸,這讓葉青感到不可思議。
葉青知道自己是非要下去不可了,若是就這么過去,恐怕也無法靜心修道了。
收了赤焰,落在村頭,葉青早已忘卻這村子原來是什么模樣了。細算下來,已經三十多年了,以現如今的壽命水平,恐怕自己的幼弟是否還活著都難說。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葉青漫步村間小路,不時有裊裊炊煙升起,都說現下大商乃是明君當道,看來當是如此,否則民間哪有如此生機。
迎面是一個牧童,坐在一只水牛之上,吹了一只竹笛,在后面小村的襯托之下,顯得優美如畫。
看到葉青,或者說看到葉青身后的繡球,那牧童眼睛一亮,笑道:“道長何處來?要到何處去?”
葉青一個恍惚,這種哲學問題就是元始天尊問來也很正常,此刻竟出于一個牧童之口,也是有些意思。便笑道:“我自村外來,要到村里去”。
那牧童明顯沒聽懂葉青的打趣,忽閃著兩只大眼睛,說道:“前面就是葉家埠了,只是村中沒有老君觀,要往北走三十里才會有”。
葉青一聽,知道牧童是把自己錯當成找地投宿的了。便道:“我來此處視為尋人,你且去忙你的吧”。
那牧童點頭道:“也好,你要找人,我是不知道名字的,你還是進村找老人問一下吧”,說著,又吹起竹笛,催著水牛往村外走去。
葉青笑了笑,繼續往前走,進到村中,此刻正是午飯時間,都在張羅伙食,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老人正在門口坐著打盹。
葉青漫步走過去,輕聲道:“老人家!”
那老人正自打盹,忽的睜開眼睛,看著葉青發了半天呆,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原來是仙長,到此處有何貴干?”
葉青笑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