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很是尷尬,他都能想象出那正在斗法的兩人的想法。
那兩人一個黑須黑面,身著黑袍,跨了一只黑狼,看上去就像就像一團黑云,另一個青衣白須,身材龐大,腳踏一朵白云,兩人正你來我往,毫不相讓。
黑衣人祭出的法器是一面銀鏡,這鏡子飛到半空,便頻閃白光,那白光不知何用,但看著威力就很強;青衣人卻只祭出一只寶珠,那寶珠青光閃耀,有一層光罩護住周身,腳下白云來回穿梭,竟比那黑狼要靈活很多。
兩人本來打的挺痛快,修為也是半斤八兩,雖說爭的不過是一塊寶地,但斗法本就是修行的一部分,尤其兩人都是散修,平時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可一旦真下定決心動起手來,那就真是要不死不休的了。
正全神貫注的斗法,忽的感覺有些不對,修道人,感官本就靈敏,立時察覺到四周有人到了,而且人數還不少。
要說繼續打吧,來人也不知什么來頭,要說不打吧,兩邊剛才都鉚足了勁;但糾結一會,還是收了法器,停在原地,轉身看著葉青等人。
二十名修道人,氣勢凜然,都是闡教精英,那兩人此刻都已經忘了對方的存在,看著這一群人滿臉戒備。
洪荒之內,修道人三五人結伴而行,就已經算是稀奇了,要知修道人出世入世,修道修心,終歸接底是要落到自己一人身上。所以修道人必先要適應一人的修行世界。
但現在修道界單獨一人想存活下來,還能有所進境,其難度簡直是地獄級別了。原因有很多,一是洪荒靈氣早已衰退不少,若是沒有足夠好的功法,足夠多的的丹藥,足夠強的法器以及足夠變態的運氣,別說證得大道,便是一窺仙境,想來都是奢望;
二是如今洪荒之內,雖然沒了上古時期五族并立的氣象,但如今三教之外,也沒有多少留給散修的修行空間了,除了一些極為特別的存在,要想有一個良好的修行環境,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游歷之時,一旦碰到闡截二教中人,別說退避三舍,面子還是要給的。
葉青看那兩人神色,知道是在戒懼之中,便示意眾人等候,自己御風往那兩人而去。
葉青停在兩人中間,向兩邊施禮道:“見過兩位道友,我叫葉青,乃是闡教門人弟子,此行路過,正好碰到兩位道友爭斗,若是打擾,實在抱歉”。
那兩人似乎早就知道對方必是闡截兩教中人,對方自報家門,兩人自是不敢托大,黑衣人回禮道:“在下龍七,乃是修行在朝鳳嶺的散修”。
那青衣人沒等黑衣人說完,也施禮道:“在下真惠,清修在福林江”。
葉青其實不想多管閑事,只是碰上了,一句話不說繞道而走說不過去,便想著聊兩句趕緊過去,讓他們倆繼續開打。
葉青笑道:“不知二位為何有所爭執?我等外人不好多說,若是不便我等自會離去”。
真惠說道:“道友有所不知,我二人原本也不相識,只是今日偶遇一名阿修羅,我見他兇惡,便祭出法器將他擊殺,正要處理他的尸身,卻不料這位道友突然沖出來,要與我爭奪,所以這才有了這場爭斗……”
龍七在一邊冷笑道:“你說的倒是輕松,你將他擊殺之時就沒發現他已經身負重傷?葉青道友,我今日正在洞府清修,不知從哪里跑來一名修士,身負重傷,但斗法之中不知是何功法,竟然化身阿修羅,我大驚之下被他逃脫,一路追到此處,正要將其拿下,不曾想這位道友殺將出來,將其擊殺……”
葉青一聽就明白了,定是這阿修羅身上有些靈物法器之類的,兩人都與這阿修羅交過手,所以自是都想著獨占那些靈物,這才打起來的。
本來這事情倒也沒什么,帶著眾人離開,讓他們去爭便是;只是這事件里竟然出現了阿修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