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院模樣倒是沒變,從院門往里看去,也仍是那兩座二層竹樓,葉青心下激動,拍了拍院門。
大門一開,卻是一名小道童,看到三人,也不慌張,只施禮問道:“不知三位仙長來此何事?”
葉青沒說話,蕭升說道:“武夷山散修蕭升、曹寶,與二仙山葉青,特來拜訪飛云道友,小友可否去通傳一聲?”
那童子聽了,點點頭,示意三人稍候,便關了院門,去里面稟報了。
不一會,就聽見里面聲音傳來:“哈哈,三位道友好久不見,可想煞我了”。
院門一開,飛云道長的面龐出現雜三人面前。
葉青恍惚有些錯覺,這飛云道長與當年所見是有些不同了,只是一時間說不出來,也不知是飛云道長哪里有了變化。
蕭升笑道:“飛云道友,一別數十年,可還安好?”
飛云道長對著三人施禮道:“一切安好,這里不是久待之所,且隨我進來”。
三人自然跟著進入,葉青顯得甚是熟絡,對三人道:“飛云道長,我對這墨云院可甚是想念,我想先到東陵潭一觀,你們先去竹樓便是”。
飛云道長知道他在此地住了大半年,又與朝月有些牽連,便點點頭,引了蕭升、曹寶二人進了竹樓。
葉青自己漫步到東陵潭邊,這寒潭靈氣濃郁,不下往昔,除了潭水之中沒了肥魚,倒是一模一樣。
葉青坐在青石臺上,想著當年便是在此處與朝月共抗了天雷,又想起兩人在山中的半年時光,一起看桃花,一起探討道法,當然,大部分都是葉青在討教。
又想起從寒潭中化形的休舊,不知它現如今是否又有變化。
說起朝月,除了知道她在無當圣母門下修行,而且聽聞仲說起,她修行速度之快,在截教三代弟子中算得上翹楚了。
而這些年下來,朝月想來必然已經渡過仙劫。而自己,這成仙一途,仍是遙遙無期,他日若能再次相見,當真不知何等模樣。
葉青心中問自己,對朝月是一份什么感情。當年對她心生情愫,便覺天地之間能陪在她身旁便好,什么好的都想留給她,這應該算是愛情吧。
只是這數十年修行,兩人也分開了數十年,葉青修行之時,也是全心全意,自是知曉自己天賦一般,若是不全力修行,恐怕也沒什么大作為。所以這些年僅有幾次想起朝月,但也都是當年的模樣,現在這份感情還有多么強烈,恐怕他自己心中也沒底。
“仙長,這是我們墨云山的特產,桃花露。師尊讓我送與仙長品嘗。”那童子畢恭畢敬,遞了一只酒壇過來。
葉青心中一暖,飛云道長還記得他喜歡這美酒,便把酒壇拿過來,拍開封口,舉起大口喝了,當真美味。
葉青兀自回味,對著那童子道:“你叫何名?在墨云山有幾年了?”
那童子甚是乖巧,施禮道:“我叫駢海,在墨云院拜師已有十三年”。
葉青一瞧,好奇道:“那你幾歲來的這里?”
駢海回道:“五歲時便由師尊帶入墨云院”。
葉青一想,這駢海足有十八歲了,看不出來啊!這是什么道術,還能讓人不能長大不成?
問他入山之前的事情,駢海卻都已經不記得了,也是,才五歲,又哪里知曉?
喝了大半壇美酒,葉青覺得三人正事也應該談完了,便往竹樓走去。
“飛云道友,我兩人修行這些年,已然難以寸進,思慮再三,還是覺得功法不足,所以,今日到此,便是想勞煩道友引薦我二人入了截教。不知此事道友可否相助?”
“道友這是哪里話,你我相交數百年,這點事情我自然會全力相助,只是如今想要進入圣教卻已不是如當年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