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色玉石光芒璀璨,讓眾人一時間沉迷其中,便是那二人與截教道士的斗法也沒人再去關心了。
還是有人先出手了,這修士不知施了什么道法,如同閃現一般出現在玉石旁邊,一揮道袍便要將玉石卷起,想來待他收起玉石自會再次閃現而逃了。
這一下太過突然,想來此修士必定老早就做好了準備,仗著自己的閃現神通要火中取栗了。所以這才在眾人都呆滯之時便開始動手,他要的便是這片刻的時機。
事實也跟他想的差不多,等他將要收取玉石之時,周圍人等才反應過來,若是真讓他逃了出去,說不得都成了大笑話。
但那道人將將要碰到那玉石之時,忽的覺得被一股巨力往后拉拽,再也難進一分。
卻是一根藤條,原來那長須道人被余化長幡所擾,神魂失手片刻,待同伴一聲大喝將其喚醒,他第一時間也察覺到飛星的變化,單論修為,在場的所有修士應該都在自己二人之下,這也是兩人如此自信的原因。
這長須道人名為寧困,修行一千五百載,機緣不俗,躲過重重劫難,五百年成就仙體,又得了些許機緣,千年已將,終于有機緣一窺金仙大道。
只是這臨門一腳實在太過艱難,也太過兇險,沒有完全把握他實在不敢嘗試。倒不是因為他膽小,散修修道到了他這個程度,可謂萬里挑一,若他是個瞻前顧后的也走不了這么遠。實在是心里沒底,平常渡個普通的天劫便如同走一趟鬼門關,那里比得上那些名門大派輕松自在。
謹慎和膽小,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身為散修,無意投靠三教,但并不是說自己就不能找尋助力。千年修行,結識的修士何止百人,只是到了現在也就剩下一個人了。
便是這矮個道人,名為橋各,當年與自己一起修行在太行山,算是鄰居,兩人論道修行,結下一段道緣。近些年來洪荒靈氣慢慢衰落,太行山亦是如此,兩人合計一番,以兩人目前的修為,在哪里修行已經不重要,只是欠了一份機緣,這才四處游歷,找尋破境之機。
按說在平常,兩人見到這種道人扎堆的情形,必然不會輕易的湊熱鬧,尤其三教中人,更沒有打交道的必要了。
但今日卻是不同,這飛星落下時,兩人離了不過千余里,那動靜又著實非同尋常,便起了心思,畢竟兩人游歷數十載,連個驚喜都沒有碰上過,更別提什么破境機緣了。
所以對這次的飛星之事,兩人極為重視,只是來的路上碰上一物,不知為何,雖然無甚威力,卻殺之不盡,最后施了神通,以分身之法才算脫了困境,只是趕到之時就見到了一群修士在那里干瞪眼……
兩人大體一瞧,沒什么高強之士,便打定主意今日要占了域外飛星,說不定便是兩人破境的機會。不過幾個截教弟子,兩人也沒放在心上。
事實證明卻是如此,雖然那領頭的修士有些本領,但修為還是不足,兩人一起上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但變數還是發生了,自己兩人馬上要收拾了這幾名截教弟子,那邊飛星的火焰卻是突然熄滅,更有那一直窺伺機會之輩,施展神通要搶奪玉石,寧困哪里能讓他拿走,自己兩人都不惜得罪截教,要是無功而返那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哼”了一聲,那圓球青藤便把四名截教修士放了,變成一只細細的藤條往那道人纏去。
這青藤剛才分了數十條,已是厲害,此刻變成一根細細的藤條,其速度竟如電光火石一般,把那道人纏了起來。
那道人修為不敢,連仙體也為修成,但因緣際會得了一個神通,便是那能夠實現數里遠的閃現。靠著這一神通,屢屢化險為夷。
今日到了此處,知道要想以德服人實在有些難度,便打定主意看看能不能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