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燕子銜泥,正是明邊城每年最熱鬧的時節,皆因每年明英學院的畢業比試。此時城里的人們口中,三句不離的談資自然也就是這場比試了。
“聽說了么,今年的武試第一,文試竟然沒進百人榜。”頭戴瓜皮小帽,身著藍色布衣的男子磕著瓜子,饒有興趣的與同桌友人分享。
紅衣友人端起茶碗,細細品了一口“自然聽說了,而且這個武試第一還不是咱們越鴻界的人呢,是從其他小世界招來的!只三年就修煉到了練氣九階,故而文試才如此坎坷。”
“哎呀,你們這些消息都過時啦!”茶館外走進一人,匆匆在兩人身邊跨步坐下,卸下隨身佩劍“這個武試第一馬上要被明英學院的渡劫期大能收為關門弟子啦!”
“什么?渡劫期大能收徒,這可是咱們越鴻界的大事,可不能瞎傳。”戴著小帽的人驚訝的問。
“哎呀,演武場上已經發布公告了,這事都被迎客來編進說書的話本里了!我剛從那邊路過,那邊別提多熱鬧了。”那人拍拍袖口的灰,沖著堂內大喊“老張,給我來碗木槐茶。”
“好嘞,馬上!”茶館老板應和道,隨即拿著茶碗、拎著茶壺向這邊趕來。
卻看那帶著小帽的人急急起身,留下幾顆靈珠,向外走去
“去哪兒啊”被留下的友人匆忙追去“我還想聽聽他有沒有其他新消息呢。”
“渡劫期大能收徒,其徒必要打滿五日擂臺。我要去看看參選條件,我若是滿足條件,定是要去打打擂的,不求被哪位大能看中,但這種近距離接觸大能徒弟的機會,這輩子可能也就這一次了。”
“原來為了這事,這樊若進境如此迅速,只怕打擂的選拔條件也會很苛刻,我看啊,咱們怕是沒機會了。”紅衣友人長嘆口氣“不過打擂當日,我定會去看看,長長見識的。”
兩人走到演武場,只見一則公告顯示在場中豎立的光屏上,高懸于空中。
“承蒙天道庇佑,今有弟子樊若,將于三日后拜入明英學院渡劫期晏伯門下,于三日后在演武場公開守擂五日,廣邀各路英豪切磋。
參選打擂者要求修為練氣八階以上,年齡30歲以下。”
“沒想到我竟然符合條件了!”帶著小帽的男子興奮不已,給了好友一個擁抱。
“走吧,去報名,若不是這個樊若自小世界而來,22歲才開始修真,我們這些普通人哪有機會能和如此天才同臺競技。”那人迫不及待的拉起紅衣友人的胳膊,像報名處走去。
“師父”樊若可憐兮兮的看著晏伯“我都沒有追究你帶著清淵閣的美酒跑路,留我一人的問題,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讓和我30歲以下的人打擂!”
晏伯好笑的看著耍賴的樊若,嘴里叼著酒汁草“這是規矩。”
“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整個越鴻界的人開始修煉的時間都差不多,你們打擂的時候要求大五歲無可厚非,可我,我現在才修煉3年,你讓我和30歲以下的越鴻界修士打,他們可都修煉二十多年了!”樊若崩潰的摳摳腦袋,抓狂的圍著晏伯打圈。
“你只管守擂就是了,師父在,不會有什么大事的。”晏伯轉過身,拍拍癲狂的樊若的肩膀,繼續砸吧嘴里的草。
“師父,您可就我一個女徒弟!”樊若癱坐在地上,抱著晏伯的酒葫蘆“小事也不能出啊!那年紀不能改你幫我加個級別的上限也好啊,到時候若是筑基中期、筑基后期的來了,我可毫無招架之力啊!輸了咱們師徒的緣分可就盡了啊!”
“這大能收徒,徒弟守擂本就是為了篩選咱們越鴻界的漏掉的好苗子,反正我是不會給你改條件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晏伯油鹽不進的說。
只是看看樊若那可憐的小模樣,終于良心發現,將樊若拉起“你放心,就算打輸了也不會不要你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