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粉衣少女甩掉身上的最后一張符,煙霧散去,看著樊若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呼,樊若喘了口氣,畢竟自己理虧,挨打不怕,恩怨解決了最重要。
少女警惕的看了樊若半晌,見樊若似乎沒有報復的意向,很是滿意。
“我叫白笑笑,你和你師父不一樣,你還是很講道理的,你這個朋友我白笑笑交定了。”粉衣女子拉著樊若的胳膊,擦了擦樊若手上被驚雷符炸出的灰。
“可惜我身上一張符都沒有了,靈氣也用光了,不然我一定會幫你清理干凈的。”少女天真爛漫,可憐兮兮的表情讓樊若不忍責怪。
樊若給自己用了個凈身訣,臉上身上霎時就干凈了,只是凌亂的頭發和破爛的院服卻無法恢復。
“對不起,這袋靈石給你,補償你的院服好不好。”白笑笑掏出一袋靈石,遞給樊若。
樊若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笑笑,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這么明事理,隨即喜笑顏開的接過儲物袋“我真沒怪你,不過我不收你怕是會不開心,那我就收下了。”
“收吧收吧”少女笑起來甜而不膩,“我符箓多,靈石多,你以后若是還缺,盡管來清淵閣找我就是。”
樊若看著這張可愛的笑臉,終于知道為什么白笑笑會被宗門拉去免費畫半年的符了,感情這孩子對喜歡的人完全沒戒心啊。
“我過兩日就走了,樊若你有空一定要來清淵閣找我玩啊!”樊若看著一邊往演武臺邊走一邊喊話的白笑笑,第一次有了自己老辣狡猾的感覺。
晃晃腦袋,清走腦中不應該出現的思緒。樊若看向下一位上場的人,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這六大門派的弟子是約好了血洗擂臺賽么,怎么剛走了個清淵閣的,又來了個星宿派的。
看著眼前幾乎和李朗差不多高,長著一副稚嫩面孔,眼下一顆風流淚痣的少年,樊若覺得分外熟悉。是那個在坊市算命的星宿派!
“第二位司空垣,練氣九階”萬柔宣布道,看向那泛著星光的深藍色長袍,眼底閃過思索。
“這位小兄弟,這演武臺雖說所有符合條件者都可以報名,可到底是為了給那些如赤之云一般的人一個機會,據我所知司空這個姓氏在星宿派可不會蒙塵,不知你上臺來有何貴干啊?”
樊若一聽到司空垣的名字,一股火氣就噌的燒了起來,作為曾經努力找工作面試的一員,將心比心,樊若知道一個機會有多重要,一點不覺得自己這么說過分。
年紀小就能不懂事么,司空家也不來管管你家的熊孩子。
“我對你很感興趣,就來看看你。”帶著奶音的聲音響起,配上那張稚嫩的臉,樊若再次確定這人年紀不會超過20歲。
樊若哈?這么小就已經有霸道總裁的風范了?
“看也看了,你快下臺吧,給后面的人一個機會。”樊若擺擺手,再次催促司空垣下臺
“讓我免費為你測算一次,不然我不會離開”司空垣雖奶卻堅定的聲音傳來,后槽牙似乎咬的緊了些,樊若注意到那小孩的腮幫子鼓起了一塊。
聽他這么說,樊若想起了初遇張元忠時的情景,心情不禁愉悅了幾分;司空家聲名在外,測算可是別人求之不得的,樊若口氣不由軟了幾分“那是我的榮幸,說吧,怎么測?”
“你此時抬頭,可能看到滿天繁星?”司空垣在樊若身周放置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隨后向陣中注入靈氣,開口問道
樊若不以為意的抬頭“大白天的,哪里看的到星……”后一個星字卡在樊若嗓中,她看到了比夜間更多的繁星,大小不一,亮度不同,組成了密密麻麻的漫天星河。
樊若驚訝的低頭看向身周擺著的奇怪東西“這是陣法?”心中卻暗暗說道,這怕是天文望遠鏡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