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熟,樊若感覺身體正被來回搖晃。
“大器,別鬧。”樊若揮揮手,在身體周圍來回驅趕著。
只聽噗~的一聲,一陣難以言喻的酸臭味襲來,樊若自夢中醒來,咳嗽不已,睜眼看到了眼前的白胡子老者。
剛剛睡醒的腦海有一瞬間的停滯,樊若本能的捂住鼻子,盯著眼前人仔細瞅了半晌,好像有些眼熟。
“還睡呢,快別睡了。”白胡子老者的胡子尾端高高翹起,聲音帶著焦急。
“器夫子?”樊若一怔,“你怎么變回來了。”
“還不是因為他,非要逞能。”大器一臉嫌棄的指指躺在灼華上胸前滿是血跡的人。
“大師兄?”
樊若緊張的看著昏迷的景逸,小心翼翼的伸手試探了頸側的脈搏,雖然無力,但好在還在跳躍。
“怎么回事?”
“他用昏睡符把你弄睡著了,自己去取融靈鼎了。”
“什么!”樊若快速往靜一口中塞了幾顆恢復傷勢的丹藥,看向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大器,“你怎么不攔著他!”
“我說了讓他量力而為,他自己不聽啊。”白胡子老者的胡子翹的更高,分外不悅。
樊若用思索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大器,一拍大腿。
“之前真是傻了,我和大師兄進不得陣,可你能啊!你如今正好化作人身,順便把融靈鼎拿出來不就好了。”
聽到樊若的話,大器猛的雙手抱胸,往后退去,一副受到了非禮被拋棄的模樣,“你這個壞女人,那融靈鼎對器靈來說可是致命的,你竟然讓我去拿,你的心也太狠了。”
“你不是說他只會吸收逸散的靈體么,再說那些從它肚子里爬出來的器靈不是都沒事么!”樊若雙手掐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可它現在變異了啊,誰知道它會不會把我吸收了,再說那些器靈,那可是它自己融合的,自是沒有被重新吸收的道理。”器靈大聲地頂撞,隨即委委屈屈的說“我就知道你現在不喜歡不尊敬我了。”
樊若挑眉看向委屈巴巴的器靈,拽了拽他白色院服的袖袍,“是我沒想到,我畢竟滿打滿算也才來了四年,你就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了唄~”
哼~器靈重新化身為灰藍色貓咪,臥在景逸身側不再動彈。
“你干什么!”看到樊若似是準備跳下灼華,顧不得兩人還在鬧別扭,大器起身驚呼。
“如今大師兄暈倒,正是我去試試的機會。”樊若回頭,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向一臉擔憂的大器,“你告訴過你我中銀線蟲的事情,我的身體的修復能力你最是清楚,不必擔心。”
“景逸一個元嬰期的都暈在距離那融靈鼎100米的地方了,你可千萬不要犯他的錯誤,我可不想撿完他還要去撿你。”貓咪小小的身子立在灼華掀起的桃花瓣上,很是不放心的交代。
“等等,還有一事。你把這繩子捆在腰上,記得捆結實點。”大器拿出一捆繩子,遞給樊若。
看著手中的繩子,樊若了然,“我說你那么害怕那融靈鼎是怎么把我大師兄拉出來的,弄了半天早有準備啊!”
“別廢話那么多,趕緊的。”
“好好好。不過可得說好了,你只有看到我的手勢才可以把我往回拉,不然我一定會生你氣的。”
將繩子仔細的捆在腰上,樊若打了幾個死結,在看到大器不情不愿點頭后,給了大器一個安心的眼神,向前邁了一步。
心臟傳來的悸動幾乎讓她跪倒在地,樊若雙手捏拳,內心暗暗鼓勁,再走兩步,我一定可以的,我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噗~
胸腔的壓迫使得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染紅了眼前的空氣,落在地面上,浸入了寸草不生的黃沙中,揚起幾粒風沙。
身后傳來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