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著手中的珠子,樊若但笑不語,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婦人。
婦人心下暗道有戲,這位仙長行徑一看便是個心軟的,或許她得再加把勁。
“我家孩子自小癡迷修真,自得知自己沒有靈根,一直悶悶不樂,不愿與旁人交流,我與我家夫婿皆有靈根,想來可能是這孩子可能晚熟些也說不準,還望這位仙長網開一面。”
“哦?原來還是師姐。”
“當不得師姐的稱呼,我不過一市井人婦,只是希望仙長能夠幫幫忙。”那婦人面上喜色一閃而過,拉著小胖子就要朝樊若鞠上一躬。
“既然是師姐,當知這規則是數代修真者研究后定下,若有異議,師姐不妨去明英學院提出,當然,若有確切的證據,我也是可以幫忙的。”
樊若錯身避過兩人,面色變得冷厲。
“只如今,規則未變,我仍是要按照規則執行的。”
“這”那婦人神色微僵,還欲再說些什么。
卻見樊若看向匆匆跑來的吳管家,示意身邊站崗的護衛將兩人叉下去。
“錯報之事,希望吳管家能給我個滿意的答復。”
“這是個誤會。”吳管家抹了抹額角的冷汗。
“怎么說?”樊若眉角挑起,面色未變。
“這人并不是朱倉,我剛剛細細掃視,發現他并沒有來。”
“哦?”
“那個小叫花子是主動把檢測名額讓給我的,為什么不讓我測。”另一邊,還在與護衛僵持的小胖子卻是不服氣的大喊出聲。“我就比他大兩個月,憑什么他可以測我不能測。”
“他為什么把名額讓給你。”樊若好奇不已的看向小胖子,臉上興味十足。
“他都病的快死了,我娘托人給他看的病,為了感謝我他就把名額讓給我了。”小胖子理所應當的大聲回答。
一邊的婦人伸手捂住小胖子的嘴,奈何兩側胳膊被護衛抓著,還是晚了一步。
“身體原因么?”樊若摩挲著下巴,想起大師兄說過的話,難道這就是這人不愿意修真的理由?未免太草率了些。
“仙長,那您看咱們還要等朱倉來么?那孩子還有半個月就滿十歲了,想來估計也是沒有靈根的。”
“結束吧。”樊若看向吳管家,“后面的事就麻煩你了。”
交代完后,樊若走向小胖子,“走吧,帶我去見朱倉。”
“啊?他都沒來,真的不能給我測么?”小胖子一臉的不情愿,“我們真的只差兩個月。”
“不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樊若很是斬釘截鐵的道。
“好吧,那你能給我個糖不,我看他們都吃完都挺開心的,我現在有點難過,想開心些。”小胖子如耷拉著耳朵的小豬仔,“不會給糖也有規矩吧。”
“走吧。”將糖塊塞入小胖子的口中,樊若示意他帶路。
一座破敗的廟宇前,樊若看著四面透風的墻壁,神識中那個躺在雜草上的瘦弱孩子眉頭緊鎖,體表溫度明顯高于周圍,想來應該發燒了。
“這是朱倉?”
“對。”那婦人皺了皺眉,環境中不好的味道對于作為已經被強化過五感的她來說,實在算不上友好,只是看了看樊若,雙手到底沒有捂住口鼻。
“已經找郎中看過了,說是身體孱弱導致的高熱,吃個幾貼藥就能好。”
樊若自懷中掏出一粒聊療傷丹,用指甲刮蹭些表皮,抹在朱倉干涸的嘴唇內。
看到這孩子,她一下就想起了游珠,不知道在她流浪的期間,有沒有像朱倉一樣無助過。
“這也是糖塊么?”看著樊若掏出翠綠色的圓珠子,肖月半想起之前糖塊的味道,舔了舔唇。
樊若回頭,看向幾乎滴下口水的小胖子,“想吃么?”
肖月半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