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進入秘境前,我應該只是筑基中期啊,樊若的神識緊張的盯著那道粗壯的、蠢蠢欲動的劫雷,眼皮下意識用力擠在一起,脖子也縮了起來。
可脖子縮的再低,第一道劫雷仍劈在了樊若的呆毛上。
樊若只覺得雷光閃過,自己的神識舒服的打了個滾,自分裂出第一道分神后,撕裂般的痛楚一直若隱若現,按照申安的說法,隨著時間流逝,神識自我修復后,這痛楚便會消失,可一道雷光后,樊若就像啃了什么靈丹妙藥,直接告別了那磨人的痛楚。
怎么和師父說過的不一樣,不是說晉級時的雷劫一定要慎重對待么,一直以為結丹距離自己很遙遠所以一直沒怎么關注過雷劫的樊若陷入迷茫。
第二道雷光閃過,來不及思考更多,樊若下意識挺直了腰板,接住了劈在了耳朵上的小雷苗,果然雷苗之后,第三道雷聲變的響亮了不少。
嘗到了甜頭,樊若欣喜的湊近了第三道劈在鼻子上的劫雷,第四道劈在眼睛上的劫雷,以及第五道劈在丹田位置的劫雷。
大張著嘴準備接受對味覺洗禮的樊若不甘的閉上了嘴巴,看來是無緣做一枚挑剔的吃貨了。
之后的四道劫雷沒有任何意外的依次在樊若的四肢擦過,留下自己的痕跡。
九道雷劫過后,樊若丹田內旋轉的靈液終于不再是爆炸圖的樣子,緩緩凝聚成了一顆小巧的九孔金丹,靈氣自其中穿梭而過,通暢無阻的融入樊若的身體。
運行馭靈訣,體內的靈氣操控量較之筑基中期多了十倍不止,今后我怕是能操控一片森林了,感受著體內濃郁的靈氣,樊若暗自評估著。
迫不及待的睜開雙眼,樊若看到了不遠處的司空域和一位老者。
“是你帶我來這的么?”樊若起身,走向司空域。
“是我家老祖帶你來的,你在訓練室內晉級,雷劫很容易傷到訓練室地下的靈脈支脈。”司空域開口,還沒從之前對樊若的羨慕中走出。
“多謝前輩。”樊若深鞠一躬。
“無妨,我還得感謝你讓了看了場好戲。”司空轍以靈氣扶起樊若,嘴角揚起耐人尋味的弧度。
被司空域盯得不自在,樊若奇怪的看了眼司空域,“我怎么覺得你怪怪的,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什么稀有的神獸一樣。”
“你可比稀有神獸稀有多了,司空域小聲嘟囔著,到底沒讓樊若聽見。
“你連升兩級讓我很驚訝。”司空域很快給自己找到了臺階。
“別說你,我也很驚訝。”樊若興奮的拍拍司空域的肩膀。
“你本就基礎扎實,八年時間用以晉級的靈氣早已足夠,加上在范暢澗內有所感悟,直接晉升金丹算是水到渠成。”司空轍開口,揮手間亭臺的石桌旁多了三個石臺。
“按理說此刻我該讓你閉關鞏固修為,可你大師兄不久將至,樊小友不妨在此喝杯茶。”
“多謝前輩告知。”隨著司空轍坐在一邊的石臺上,樊若悄悄詢問司空域,“你家老祖是算出來的,還是收到了大師兄的傳訊?”
“不過是無聊時隨意掐算罷了,樊小友不必介懷。”看著樊若小心翼翼的模樣,司空轍直接回答道。
“啊,對了,這是秘境內的申安央我帶出來的,是她關于當年修魔大戰的全部記憶。”面前兩人是整個修真界最先得知越鴻界危機人,樊若沒有任何懷疑的取出留影珠遞給了司空域。
“樊小友幫了大忙。”司空轍接過司空域遞來的留影珠,神識沉浸片刻后道“看來我們要與樊小友共同前往明英學院了。”
“大師兄,到學院之前我生怕你會帶著司空域和他家老祖一起跌進秘境。”跳下景逸的玉笛,樊若樂呵呵的跟在他身后。“好在我們現在安全到達了西峰。”
景逸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徑自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