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飼養(yǎng)員可不像咱們這般耳聰目明的,你們靠近些。”阿朱口吻里帶著心疼。
“是我們疏忽了。”樊若低頭,用眼神與南宮蕓交換了信息,這個飼主似乎身體不是很好。
走到近前,樊若看著顏值毫無死角的阿朱,感覺到了美顏暴擊;與阿朱站在一起,穿著同樣色系的男子看起來更像個儒雅的中年大叔,離近了看和阿朱竟有相得益彰之感。
“于前輩,阿朱前輩。”樊若和南宮蕓躬身行禮。
“估計你們初入這秘境時也挺張皇的,”于赤開口,聲音溫和,“我要說的東西有些多,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到那邊的亭子坐坐。”
得到兩人的贊成,于赤伸手牽起阿朱,兩人相視一笑,朝著亭子的方向走去,身后跟著習以為常的樊若及南宮蕓。
“嘗嘗看,這是我們自己種的茶。”擺好茶具,于赤招呼兩人坐下。
“這處秘境本是我二人為了隱居挑選的位置,越鴻界內(nèi)雖說沒有明令禁止人妖戀,但我?guī)煾笜O力反對我二人在一起,為了不讓阿朱為難,也為了不給師門增添非議,我二人在六千五百年前便開始著手布置這處秘境,在近六千年前與外界斬斷聯(lián)系搬了進來。”
樊若心下驚訝,看之前的靈植她還以為這處秘境頂多兩千年,誰想到竟然是人家一千年一挖的結(jié)果。
很快,于赤娓娓道來的聲音向樊若二人講述了一段跨越6000年的戀情。
“我雖然是大乘期的修為,可人力終究有限,兩千年前,我已開始依靠各種靈藥維持自己的生命了,至于我額頭的蜘蛛印記,是阿朱為了延續(xù)我的生命將她的內(nèi)丹放入了我的體內(nèi),借此延續(xù)我的生命。”阿朱的手輕輕縮進于赤手心,整個人倚在于赤懷里,無聲的安慰著于赤。
看著兩人的樣子,樊若不知為何眼眶有些發(fā)酸,朱目蛛走向滅絕的原因就是其內(nèi)丹可入藥,口服可延年益壽,阿朱將內(nèi)丹給了于赤,意味著當內(nèi)丹耗盡時,就是兩人同歸于無的時候。
“所以在一千年前,我便打開了秘境,期望有人進入,把我這些年積攢的東西帶到外界去。我有個同門叫李勝,他說他會建立一個學院,讓所有的孩子都有學可上,若是沒有歸隱,我應該是要和他一起的。”
說到這里,于赤看向樊若,“不知越鴻界如今可有這樣的學院?”
“有的,越鴻界現(xiàn)在已經(jīng)普及了五年義務教育,李勝前輩確實建立了一個學院,名為明英學院,所有有靈根的孩子,無論靈根數(shù)目,無論靈根濃度,皆可免費上學。”看著于赤期待的目光,樊若開口。
“李勝呢?他怎么樣,在明知越鴻界無法飛升的情況下,他還在繼續(xù)修煉么?”說起老友,于赤有些興奮。
“李前輩消失很久了,算算時間,在您隱居后一千年,他便離開了學院,不知所蹤。”樊若據(jù)實以告,她迫切的希望于赤能給她一些建議。
“那小子,一向隨心所欲的很。”于赤哈哈笑了兩聲,對著樊若和阿朱說笑道。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當著司空家的面說星宿派是一群騙子,觀星象根本無法算出吉兇禍福,只是掌握星體的運動規(guī)律罷了。”阿朱笑得開心,“把師父氣的差點沒打斷他的腿,還是你把他護下來的。”
聽到阿朱這么說,樊心下點頭,受過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她也是不信的,不過在越鴻界待的久了,也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是啊,后來司空家家主邀請他去星宿派住了十年,他還欣然地跟去了,說就當去了個秘境,要揭穿星體運動的本質(zhì),結(jié)果十年后,賴在人家那研究星象,不愿回門派的也是他。”于赤陷入回憶。
原來李前輩也逃不過真香定律啊,樊若心底暗笑。
“說著說著就扯遠了,這個李勝,人不在照樣能搗亂,”于赤有些懷念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