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樊若看著擦身而過的青年男子,下意識的拉住了他。
“可能是在夢中?”南宮林看了樊若幾眼,確定自己不曾見過這人,開著玩笑道。
“不,我一定見過你,或許不是你,看起來年紀(jì)還要大許多。”樊若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南宮林面上,直勾勾地樣子看的南宮林有些許不自在。
“或許姑娘說的是我爹?我與我爹長得是極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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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損失了兩位組員。”杜廣聞頹然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樊若低頭看向地面上的兩具尸身,她不太記得他們的名字,也和他們沒什么交集,唯一掌握的信息,就是他們是她的隊友,這是樊若第一次有記憶的親身經(jīng)歷,或許因為并不是與自己熟悉的人,樊若看著蹲在他們身邊痛苦出聲的人感覺到了分裂。
奶奶在她孩提不知事時離開,既便離開,也化身家中的智能系統(tǒng)一直守護著她,死亡對樊若而言,一直是沒有接觸過的領(lǐng)域,最多,也就是隨著電視電影里人物的離世而哭泣悲戚。
越鴻界中,人們擁有更多的時間,樊若想,雖然此刻的她感覺不到悲傷,可如果地面躺著的人是任何一個她熟悉的人,她會怎么樣。
眼淚不期然的從眼角流了下來,樊若看著匍匐在地面哭泣的兩人,突然明白了他們此時的感覺。
憑什么,一處秘境而已,也可以輕易的帶走他們的生命?樊若不忿,前十年的修行,雖然幾次差點死掉,可樊若從未覺得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危險,原來,死亡距離我們這么近。
握緊拳頭,申安,既然你不愿意出來,那么第一關(guān)結(jié)束后,我們再來好好談。
“區(qū)域需要重新劃分,只剩三天了,只要我們再堅持堅持。”雖然不愿意打破此時沉悶的氛圍,杜廣聞卻不得不開口,對他們來說,每一刻都珍貴無比,無法浪費在哭泣上。
“怪物越來越多,誰知道我還撐不撐的下去。”一位星宿派的男修士嘶吼道。
“真丟臉。”司空垣不屑的看向那個男人,“送你進范暢澗簡直就是浪費了一個名額。”
“你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沒有你的隊友你能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么!”那男人咒罵道,顧不得司空垣的姓氏,幾乎被壓力壓垮的他如今只想發(fā)泄。
“和你這個廢物沒什么好講。”司空垣將嘲諷值拉到滿格,無視的態(tài)度刺激著那人的每一處神經(jīng)。
“反正也出不去了。我要殺了你!”男人猛地暴起,手中長鞭抽象司空垣脆弱的脖頸。
“夠了。”杜廣聞和樊若同時出生,“危機當(dāng)頭還有心思內(nèi)訌,先活下去再說。”
鬧事的男人身后,他的隊友眼神在樊若身上逡巡片刻,悄聲說了什么,壓下了那人的怒氣。
“有什么進展?”黑袍下,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傳出。
“已經(jīng)派人跟著樊若進了范暢澗,但那處秘境令牌不易得,也只進入了兩人,不過進入的都是筑基后期,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同樣的黑袍下,有人鄭重的回答。
“無論用什么方法,那株蘊神枝的下落,務(wù)必查明。”
“部長放心,就算她出的了范暢澗,我們也有把握讓她離不開星宿派。”
當(dāng)申安鵝黃色的衣角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意識到戰(zhàn)斗終于結(jié)束,試煉者們紛紛哀嚎的躺向了地面,再不是一個月前連站立都無處落腳的修士。
“恭喜你們通過了第一關(guān),”申安輕快的聲音響徹戰(zhàn)場,伸出右手在空中虛點,俏皮的樣子看起來是在數(shù)數(shù),只是,再沒有人會把她當(dāng)作普通的馭傀派修士。
“哎呀,竟然還有55位試煉者,你們是我?guī)н^最優(yōu)秀的一批了呢。”少女開心的上下跳躍。“為了獎勵你們,我再給你們一個提示,下一關(guān),會更加殘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