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從密道出宮,那密道通往了一處尋常的小院,正在擦拭一柄長劍的年輕人,聽到聲音,立即去柜子跟前擰了擰那普通的銅制的把手。
年輕人看到金嬤嬤之后,立即開心的喚了一聲“娘~”
金嬤嬤溫和應了一聲,
笑了笑扶著他的胳膊從密道走出來,看了看他的屋子還算干凈整潔,這才道“亭兒可用過晚膳了?”
這年輕人,正是金嬤嬤兒子方臨亭,兩人站在一處就發現面容有幾分相似。
方臨亭見自己都這么大的人了,母親還是這般擔心自己的吃住,有些郝然的道“用過了,早知道娘您要過來,我該等你一道才是。”
“無妨,以后有的是機會。”
方臨亭點了點頭。
突然想起什么,去桌邊的暗格里面拿了兩封信出來遞給金嬤嬤道“娘,這是爹給您寫的信,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給您。”
他們雖然有這密道,但一般能不用都是不用的。
金嬤嬤想著自己的丈夫,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了許多,拿過信,也不管兒子還在跟前杵著,就迫不及待的拆開。
“吾妻,可還安好。漠北的太陽很熱,也無甚花草,入目都是荒涼。附近的沙漠里,有仙人掌開花了,他們都說這景色漂亮,可身邊沒有你和亭兒,在漂亮的景色都入不了心、眼。京都諸事不能隨意,你要保護好自己的。盼團聚。”
“吾妻,可還安好。漠北的天氣開始涼了,蠻人將開始進犯,你無需擔心,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也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京都諸事繁多,勿要累壞身體。盼團聚。”
兩封信都極短,卻看得金嬤嬤濕了眼眶。他們,實際上已經有七年沒見面了,整整七年。七年前,他送亭兒回京都幫她。
那之后,為了保護彼此,他即便是回京述職,二人也都忍著不見面。
她提筆,用左手寫了回信。
“夫君,妾身安好。勿擔憂,君保重,等君歸,盼團聚。”
回信更是十分簡短。
因為怕這信被人發現,所以他們二人的來信,從來不會有落款,也從來不會有署名。
方臨亭看著金嬤嬤淚珠滾落的模樣,拳頭緊了緊,他無數次有沖動,想直接跑去把皇上給暗殺了。若非皇上失信于人,若非皇上自私歹毒,他們一家人就會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金嬤嬤回了信,擦干了眼淚,整理了一番情緒,這才開始交代方臨亭事情。
交代完了之后,母子二人又說了些話,金嬤嬤方才從密道回去。
護國寺,了塵大師收到君昭的信,聽常安說君昭已經離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常安離開之后,他才打開信。
“大師,若我南下遭遇不測,請大師務必護我母親周全。”
信封內,還有太子的印鑒,憑借印鑒,可以隨意出入宮中。
了塵大師一手握著印鑒,一手拿著信,坐到天明,一夜未曾合眼。
在所有人都沉睡著的時候,君昭一行人低調的離開了京都。
君昭和宴之婳因為睡了一下午,現在雖然是晚上,卻并不困乏。
宴之婳拿了一個類似于手鐲一樣的東西出來,遞給君昭道“殿下,這個你戴著,可以防身的。”
君昭接過,好奇的問“這是何物?”上輩子,他是見過這東西的,只是宴之婳從來沒有給過他。
這樣他有一個令他自己不太愉快的認知,上輩子宴之婳對他雖然好,但卻因為他的愿意,是不喜歡他的。
宴之婳見君昭臉色不怎么好,以為是嫌棄這東西樣式有些女氣,立即介紹道“殿下,這是我做的暗器雨針,雖然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還是能夠勉強防身的,雖然東西的樣式瞧著有些不適合男子,但這個戴在手腕上,袖子遮住了旁人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