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見宴之婳迷迷瞪瞪的樣子,心里一片柔軟,他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道“若沒睡醒,到了莊子里繼續睡。”
他們并未進如豐城的城區,馬車是停在豐城郊外君昭的一出莊子上的。
宴之婳也不知道聽清楚君昭的話沒有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
喜鵲給宴之婳穿上鞋子,大力端了水過來伺候宴之婳簡單的涑口,喜鵲在給宴之婳穿好鞋子之后,又凈了手擰了帕子替宴之婳擦臉。
那邊小蘇公公也伺候著君昭洗漱。
君昭弄好之后就率先下了馬車,馬車里面雖然經過了改造,但到底不似正常的房子那般舒服,在里面還是有諸多不便。
宴之婳經過這般一折騰,也就徹底醒了過來。
她由著大力扶著下了馬車,想著自己方才小懶豬的樣子被君昭看了去,不由得面上有些郝然的同君昭道“夫……夫君,我失態了。”
她喚君昭夫君,還喚得不怎么順口。
但這個是君昭要求的,她也知道在外面定然是不能喚君昭殿下的,所以就改了口。
君昭嘆息道“你我夫妻之間,不必如此外道、客氣。”
宴之婳乖巧的點了點頭。
見君昭眼下青黑,顯然是沒有睡好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咯噔,她會不會晚上睡覺的時候又動手動腳了。
這般想著,就打算問。
只是她還沒有開口問,就聽到一聲洪亮的“妹妹……”
宴之婳聞聲望過去,啊咧,這不是哥哥的聲音嗎?
然后她就看到了迎著晨光站著,笑起來只能看見那兩排白牙的宴之擇。
可是哥哥不是已經走了嗎?
宴之婳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定然是還未曾睡醒的緣故。
竟然想哥哥想得出現了幻覺。
宴之擇早起打拳,聽到下人來說君昭和宴之婳到了,就立即迎了出來,現在見宴之婳傻乎乎的樣子,莫名的覺得有些丟人。
有些汗然的同君昭行禮“參見公子。”
宴之婳聽到自家哥哥的這第二聲,才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她忍不住興奮的道“哥哥怎么在此?”因為見到宴之擇太過高興,瞌睡都盡數沒了。
之前宴之擇急著離開,她都沒有來得及送他,心中本就遺憾。
宴之棠畏懼自家哥哥,宴之婳卻是十分粘宴之擇的。
小的時候她的各種不便跟父母說的小心愿,全部都是宴之擇幫她完成的。
君昭活了兩輩子,自然知道兄妹二人感情好,可現在見到還是忍不住心中泛酸。
他虛弱的咳了一聲。
宴之婳連忙扶住他,關切的道“夫君必然是累著了,我們先進去吧!”她真是糊涂,差點把君昭給忘了。
這一路顛簸,君昭看樣子就沒有休息好,本身他身體又不行,現在又站了一會兒。
宴之擇看君昭樣子不好,也立即道“是了,是了,我們先進去,有什么休息之后在說。”他雖然有許多話想說,但到底太子的身子最要緊。
于是一行人就先進了莊子。
君昭咳嗽那兩聲,雖然是故意裝的,但也確實疲乏,于是到了莊子里之后,就要歇息。宴之婳是一路睡過來的,倒是不覺得累,所以更傾向于要去跟宴之擇說話,但君昭要拉著她一起睡,她也沒辦法拒絕,只得陪著君昭一起歇息。
這一睡,就睡到了午膳十分。
是宴之婳率先被餓醒了。
君昭因為在馬車上并未休息好,到了莊子上抱著宴之婳方才正兒八經的睡著了,只是宴之婳醒了微微一動,他便察覺了。
宴之婳見自己吵醒了君昭,面上有些郝然“吵醒夫君了,請夫君怪罪。”
君昭嘆息,她對自己還是如此的客氣。
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