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見宴之婳高興,又因為今天這意外之喜,心情也甚好。
罕都知府明面上是鎮(zhèn)南王的人,實際上卻是宴丞相的人。他籌備了一年的南下,自然不會僅僅是為了看病,這一路下去該除的人,該去的隱患,以及該建立的勢力,都是要做的。
罕都位置關(guān)鍵,若是被宴家捏在手里,對他大大的不利。
君昭的原計劃是下午游湖,晚上就去罕城的夜市吃罕城的一些特色食物。他上輩子即便是不甚關(guān)心宴之婳,卻也知道她喜好機關(guān)術(shù),喜好吃好吃的。
雖然她一吃東西就長胖,也并不能吃太多的東西。
但這些日子一路坐馬車,宴之婳還是消瘦了一些,君昭覺得趁著在罕城的日子就該好好給宴之婳補回去,只是他這個計劃并未能如愿。
宴之婳和君昭上了畫舫之后,朱顏跟張儀二人又掰扯了幾句,誰也沒能說服誰,張儀氣呼呼的跑回家,找到張旭三言兩語就將王公子如何騷擾朱顏,朱顏又如何得救,得救之后不愿請人到張府做客的事情同張旭說了。
朱顏多番想要阻止,但又不好插嘴,只得等張儀說完。
張旭知道朱顏的擔(dān)憂,知道她在府中始終當自己是客人和累贅,所以生怕給張府帶來禍事,但今日這事情,他若是對救了朱顏的人不管,實在說不過去。
是以張旭一錘定音的開口吩咐身邊的小廝“昌盛,你去碧水丹心湖邊守著,請二位恩人到府做客。”
張儀主動請纓道“爹爹,我也去,我認識那二人。”
張旭知道自家閨女素來活波熱情,行事也頗有章法,也就允準了,于是張儀跟著昌盛歡快的出府。張夫人無奈的道“老爺,你太縱容儀兒了,她現(xiàn)在越發(fā)沒有女兒家的樣子了。”
張旭不以為意的道“儀兒這般活波可愛,心地善良,挺好的。”
張夫人能說什么,總不能說不好。
她看著朱顏,心疼的牽起她的手到“阿顏,今日委屈你了。”
“你這孩子,往后有什么事,務(wù)必跟我和老爺說。我和老爺雖然不是什么權(quán)勢滔天的人家,但拼了命也還是會護住你的。”若是他們早知王公子對她有了如此心思,就會提前防范,在她身邊多放些人了。
聽儀兒的話,那王公子已經(jīng)騷擾過她幾次了。今天多虧了那位公子和夫人,若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老爺當年冒著殺頭的危險救了她,可不是讓她活著被人糟蹋的。
朱顏眼眶微紅的點了點頭。
她真的不想給張家添任何麻煩,但……
其實今日的事情,大可不必發(fā)生的,若非張儀跟王公子聯(lián)合,騙走了她身邊的丫鬟,她何至于如此狼狽。
可這些話,她如何說得出口。義父和義母,是真心疼愛她的。
因為張家人早早的在碧水丹心湖邊守著,宴之婳和君昭游了湖,剛從畫舫上下來就被張儀看到了。
張儀見到二人,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小跑到二人跟前,熱情的對著二人行禮道“公子,夫人,咱們又見面啦!爹爹知道你們救了朱姐姐,所以想請二位去府上做客感謝二位。”
小姑娘十三四歲的年紀,看起來一派天真可愛,毫無心機。
宴之婳看著張儀的笑容,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家中的某些姐妹。
她看了君昭一眼,見他沒有什么表示,含笑開口婉拒“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就不到貴府去叨擾了。”君昭現(xiàn)在每天雖然不用泡藥浴了,但一天三次的藥卻是要按時喝的,而且他們晚上還要出去逛,若是去了張府,有許多不方便之處。
再者,那位朱姑娘,似乎并不怎么歡迎他們上門做客。
張儀義正言辭的道“對二位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府上來說,二位的是大恩。”
“莫非,二位是因為下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