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
她并沒有被人拆穿的羞愧與窘迫,而是淺淺一笑“被你看出來了啊,除了那個黑丫頭,那些護衛(wèi)的確不是我們雇的山匪,其余的人之前也不是跟著我們的。”
她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的道“不知道朱小姐可知道京都的羅尚書府,這些人就是羅尚書府上的人。羅尚書因為犯了錯被砍頭了,他府中的這些護衛(wèi)和丫鬟就放了出來,然后我們家就去買了一些。”
朱顏不知道什么羅府不羅府的,她離開京都已經(jīng)好多年了,但她還隱約記得,京都是有一家世家姓羅的,那一家跟朱家一樣,都是舊朝在過渡到新朝的時候沒有被皇上處置的,她問“秦夫人說的可是銅鑼巷羅家?”
宴之婳點了點頭道“正是。”
宴之婳說得有理有據(jù)的,朱顏隱約有些相信了她的話。
不過她還是不覺得商戶人家會宴之婳和君昭這樣氣質(zhì)的人,最主要的是二人在見到當(dāng)官的人的時候沒有尋常商戶那樣的骨子里偷出來的瑟縮感。
“我記得這樣的人家放出來的丫鬟護衛(wèi),一般是不會有人在愿意收的。”羅尚書被砍頭,說明朝廷就已經(jīng)給他烙上了罪人的標(biāo)簽,罪人的丫鬟和下人哪里會有人愿意收。
宴之婳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上的小手絹道“害,你說的是像張府這樣的官宦人家,你們忌諱多,我們商戶人家可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
君昭瞧著宴之婳這副鬼精靈的樣子,險些忍不住將人攬進懷里揉搓。
朱顏原本的疑慮,因為宴之婳的話徹底打消了,她勉強的笑了笑,起身跟二人告辭,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外走。
她原本就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能夠證明二人的身份是如何的,也就只是一個猜想,剛剛證實她的猜想是錯誤的。
宴之婳看著朱顏失魂落魄的離開,前一秒還一本正經(jīng)忽悠人,扯起謊來面部紅心不跳的人,下一秒就滿臉通紅的看著君昭,擰著手上的小手帕諾諾的道“夫君,我剛剛騙人了。”
君昭看著帕子把她的手勒出一條一條的白痕,拉過她的一雙小肉手,把那小手帕給取了出來放在桌上,然后細致的給她揉手。
宴之婳心中充滿了忐忑,殿下會不會覺得自己剛剛那樣是個心機深沉的姑娘,由此而不喜歡自己呀!
她偷偷的瞧著君昭,小聲的、軟軟的、輕輕的喊了聲“夫君~”
君昭見宴之婳的整個手都恢復(fù)了正常,按著她手上的肉窩窩道“嗯,騙人就騙人了,她該被騙。”
宴之婳聞言,面上的忐忑和輕愁頓時就消失了,傻兮兮的看著君昭甜甜的笑著。
君昭寵溺的捏了捏宴之婳得到臉。
唔……,手感真好。
小蘇公公仰頭看天。
喜鵲低頭看地。
小姐跟太子殿下恩愛是好事,但過于恩愛,他們這些當(dāng)下人的,時間長了還是有點扛不住啊!
朱顏沒有退路,只得拖著沉重的腳步到了門口,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而張儀和義父的幕僚陳先生站在一起。
大力看了熱鬧,心滿意足的蹦回了宴之婳身邊,唾沫橫飛的開始跟宴之婳他們說門口發(fā)生的事情。
喜鵲這次就不覺得大力沒有眼力見了,覺得她的出現(xiàn)頗有一種及時雨的感覺。
“奴婢還以為朱小姐今天要落到王公子手里了,可是張府突然出來一個中年小胡子男子,他跟王公子說,王公子請回去跟王大人說,那兩個血人張大人已經(jīng)送走了,昨夜大人暗中離府,把關(guān)于王大人的一些證據(jù)都送了出去,若是大人和大人的家人有一分的損傷,那些證據(jù)就會直達圣聽。”大力一邊說,一邊模仿著陳先生說話的樣子。
“然后王公子就灰溜溜的走了。”
大力說完,砸吧著嘴,一副還沒有看夠熱鬧的樣子。
宴之婳給大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