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誠心誠意的跟洪公上了香之后,才看到屋內還其他的兩人,一人是之前青松先生,一人是昨日驚鴻一面的白衣男子。
她上過香之后,那白衣男子就略略上前一步,帶著些倦意道“多謝夫人昨日送陳先生過來通知我等。”
宴之婳嘆息道“卻還是已經來遲了。”
若是她們早些遇到陳老漢,在快些把人送來,也不至于趕不及。
常青在她見到老漢的時候就趕了過去,卻是因為不知道大青山具體的位置,一路問了些人才過去,以至于耽擱了一些時間,他們趕過去之后只看到被傷了的,此前常解派這去跟蹤洪公的人,在問到洪公的去向的時候,常青他們跟上去就見洪公跟兩方人馬打斗在一起。
有一方人馬看著是要保護洪公的,因此常青過去之后,占了優勢,但不知道怎么的,打著打著那原本保護洪公的一方人馬,突然翻臉開始攻擊常青等人和洪公。
這種突然而來的倒戈,讓洪公和常青等人都措手不及,以至于讓對方重傷了洪公,而洪公也被逼到了懸崖上,那個時候常青等人離著洪公都有些距離,因為他們是后一步過來保護洪公的。
原先那一部分護著洪公的人就離著洪公近一些了,見洪公站在懸崖邊,一腳就將洪公踢落了下去。
而白梵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洪公掉落下去的那一幕。
無論是之前殺洪公的人,還是后面突然倒戈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常青猜測,那些人可能是被人特意派去殺洪公的,可能知道他們要找的神醫就是洪公。
所以才會動手。
若真是如此,洪公也是被他們所累及。
此時的泰州城府衙內,一封消息秘密的發往了京都。
白梵悲傷的道“生死有命,夫人不必自責。”師父的仇,他自然會報的。
宴之婳略略安慰了白梵幾句,方才告辭。
洪公雖然離世了,但君昭已經到了泰州了,就沒有打算立即回京都,眼下動身,怕是會趕上最寒冷的時候,他的身子也受不住。
且現在那些人已經知道他在南邊來了,索性出了門,就把在宮中不方便做的事情就都做了在回去,且那只隱藏在背后的手他還毫無頭緒,他需要釣一釣魚。
宴之婳回去的時候,君昭并沒有在書房,而是在她坐暗器的那個小房間里,把玩著那些工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趁著天氣還沒有冷到君昭接受不了的地步,君昭干脆帶著宴之婳在泰州極其附近的地方逛街、賞景、品美食。
宴之婳自然是君昭要如何就如何,但她心中卻還是惦記著洪公那兩個徒兒。
君昭原本是想要把人撤回來的,但因為宴之婳對洪公的徒兒抱著巨大的希望,他不好直接把話說死,便沒有讓常解把人退回來。
君昭原本出行還會擔心刺客的問題,但自打洪公沒了之后,君昭和宴之婳接連出去了好幾日,都風平浪靜的,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那些想他死的人,只怕以為洪公沒了,所以他也活不長了,直接不把他放在眼中了。
為此,君昭卻覺得不滿意了。
他們無視他,那他想要釣魚豈不是釣不到了。
京都,皇后也收到了君昭的來信,在知道洪公被人害死了之后,皇后手上的佛珠直接被她扯斷了。
她靜默的坐在蒲團上,許久才平復下來了心情。
開口道“傳本宮懿旨,本宮聽聞宴家十五姑娘才華橫溢、溫婉賢惠、宜家宜室,且與鎮南王世子已經定親,特賜二人十二月十二日大婚。”皇后的語氣冰冷得仿佛能掉出冰碴子一般。
“去告訴亭兒,把抓到的鎮南王府和宴府的那些人全部殺了,人頭于兩府成親那日掛到兩府的門口。”
金嬤嬤領命退出去安排。
皇后這邊下了懿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