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那個時候她還不懂庶房女跟嫡女的區別,就是不明白祖父祖母為什么對她好許多,但父親跟她說明白了,她就懂了。
在加上她又父母兄弟的寵愛,也就不羨慕不嫉妒了。
但宴之謹從來沒有為難過她,沒有欺負過她,晏家之前的姐姐們出閣,她都添了妝的,如此倒是不美滿了。
君昭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道“你放心,童嬤嬤護替你給你十五姐姐添妝的。”他們現在可是在護國寺靜養呢,哪能不添妝。
雖然不是自己準備的,但到底也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心意,宴之婳就又開心了起來。她仰著臉問君昭“夫君,聽大力說我們成親的那日,整個京都都披紅掛彩了是嗎?”
君昭含笑點了點頭,他的太子妃,他未來的皇后,自然是值得最好的。
宴之婳卻有些遺憾的道“可惜我全程都坐在轎子里,根本就沒有看到外面是什么情況。”她微微噘著嘴“成親的新娘子,卻看不到自己成親的時候外面是什么模樣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風俗會是這樣。”
君昭輕笑,原來是在為此耿耿于懷么?
他揉了揉她的臉,柔聲道“等我給蘇公公送給信,讓他命人把我們成親那日的盛況畫出來,你不就可以瞧見了。”
她相見,他便讓她見。
實際上,君昭也覺得那風俗應當改一改。
應當改成,新郎官迎接了新娘子之后,就直接將新娘子抱上馬,帶她一路回府,讓她看到他為她做的一切。
可他又突然想著,若是與他一道騎在高頭大馬上,宴之婳豈不是要被許多人圍觀,他可不想讓宴之婳被人圍觀,所以就還是那樣吧!
君昭這般一想,又覺得前人定的規矩十分的有道理。
宴之婳可不知道君昭在心里已經算計了一番,聽君昭如此說,開心的笑彎了眼道“好呀!”
宴之婳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鎮南王世子的腿不行,怕是沒辦法騎馬,也不知道成親那日,他會如何去接十五姐姐?”
宴之婳同君昭在閑聊此時,宴府內,宴大夫人也正在跟宴之謹說此事。
宴之謹面上沒有太多的郝然之色,她像是在跟宴大夫人談及旁人之事一般,清清冷冷的道“這是鎮南王府該考慮的事情,鎮南王妃將鎮南王府諸事料理得順順當當,鎮南王也重視兩府聯姻,不會讓人笑話的。”
宴大夫人雖然時常欣慰自家閨女跟旁的那些小家子氣的、上不得臺面的閨女不一樣,無論是見識還是學識都不輸男子,但在見到她對自己的親事都如此鎮定自如,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遺憾。
女兒家在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要依靠著男人而活。
這世道,男子如大樹,而女子則是那攀附在大樹之上的藤蔓,唯有大樹長得越高,越壯,那大樹上的藤蔓也才能長得越高越好,那大樹下的藤蔓也才能在大樹的庇護下得以周全,受人尊敬。
自古以來,不是沒有那種才華橫溢,不甘屈居后宅的女子,可她們都怎么樣了呢?曇花一現過后,快速的就枯萎了。
女兒聰明是聰明,通透是通透,可在這男女之事、夫妻之道上頭,怕是有所欠缺,宴大夫人用心的教導宴之謹“謹兒,與鎮南王世子成親之后,要學會順從夫君、孝順公婆。母親知道你祖父祖母肯定是有所囑咐的,但你要記得一件事情,家族如何再好,若你不好,也是無用的。要家族好,你也好這才是最大的好。”
宴大夫人身為長房長媳,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她雖然也利益至上,若是對旁人下手無論如何手段都使得出來,但對自己的小女兒她還是會偏疼幾分。
宴之謹知道宴大夫人是為她好,順從的點頭。
宴大夫人就又跟宴之謹說起了其他的夫妻相處事宜,宴之謹都一一聽著。
天氣越來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