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鵲冷聲道“你們都是怎么伺候夫人的,為何夫人瘦了?”
方才他剛醒來的時候,一時間眼前還有些朦朧,又因為見到宴之婳哭了,第一反應就是要哄她開心,不叫她難受,倒是沒有注意到旁的。
宴之婳立即道“夫君,不怪喜鵲他們,是我自己沒有胃口的?!?
君昭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子。
她為什么沒有胃口,還不是因為擔心他,所以罪魁禍首是他。
他明明是想要讓她不受一絲傷害,不吃一點苦頭,整日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還是他太過無能。
宴之婳看著君昭的樣子,心疼極了。
她握住君昭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跟的輕輕的從被子上掰開,然后把他的手握在手里,輕聲道“夫君,你不必自責,你生病了我擔憂你這有什么好自責的,你不要生自己的氣好不好??茨闵鷼猓译y過?!?
君昭還是閉著眼睛。
宴之婳故作輕松的道“夫君,咱們離開京都之前,童嬤嬤不是還說讓我減肥么,如今我瘦了,回去讓童嬤嬤瞧見她一定會夸我的。而且瘦了之后,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看了幾分呢,以后旁人就不會笑話我胖,笑話我不好看了。”
君昭睜開眼認真的看著宴之婳道“你不必減肥,不必聽童嬤嬤的。你也沒有不好看,你無論怎樣都是好看的,那些笑話你的人是誰,你告訴我,我替你責罰她們?!?
宴之婳見君昭滿眼的認真、真誠,眼中的情意濃的化不開,便燦爛的笑著道“我都聽夫君的,夫君說怎么樣,我就怎么樣?!?
這句話,宴之婳上輩子也同君昭說過,但那個時候的君昭只覺得宴之婳是在敷衍他,是被動的在承受著,如果給她機會,如果他不是太子,不是一國之君,宴之婳一定會離開他,他就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嘲諷她。
可這輩子,心境變了,在聽宴之婳這般說,心中柔軟得一塌糊涂。
這是他的心上人,如今,他也應該是她的心上人了吧!
二人彼此的目光膠著在一起,宴之婳突然俯身,親了親君昭的蒼白的嘴唇,輕聲道“夫君,婳兒好喜歡你,所以你要好好的,好嗎?”
宴之婳最開始跟君昭成親的時候,她發現君昭是愛重她的,但那種愛重是她自己從許多細節處感受到的,那個時候她只當他是好人,無論是誰嫁給他他都會善待。那一份愛重,是給太子妃這個人的,而不是給她宴之婳這個人。
可這一路下來,她便是眼盲心瞎,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對自己是不同的。
他是極為在乎她的。
她發現他有的時候會偷看自己,他偷看自己的時候目光毫不遮掩,那里面是濃濃的占有欲和愛意。
尤其是他病糊涂的時候,他對她的依戀,偶爾喊出口的“婳兒”二字。
讓宴之婳清楚的知道,他是喜歡她的。
而她,似乎在不經意間,在她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他占據了心。
雖然他并不是看上去那般溫和,雖然他很敏感,偶爾還有些脆弱,可她還是喜歡上了他。
君昭昏昏沉沉的時候,她那種無助和惶恐,讓她覺得如果君昭再也睜不開眼睛,她的世界都會崩塌。
宴之婳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在屋內伺候的喜鵲都聽不清楚,但君昭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都聽清楚了。她說的每一個之都仿佛落在了他的心頭,讓他被一股巨大的喜鵲籠罩著,以至于他一時間竟然有些懵,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病糊涂出現了幻聽。
他聲音微微顫抖的問“夫人,你剛剛說了什么?”
宴之婳就捧著他的臉,正對著他的目光,清晰的道“婳兒喜歡夫君,所以夫君要好好的,要好好的陪著婳兒,不許比婳兒先離開這個世界。”
君昭的視線瞬間模糊,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