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之前被君昭訓斥還繃得住,如今被君昭拿這種黑沉沉的眼神在一看著,就有一種她在敢說什么,君昭就能把她給殺了的感覺。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強忍著不讓自己瑟瑟發抖,她不能丟了自家小姐的臉面,就算在害怕也不能失態。她勉強的打直了腰桿,沉靜的道“奴婢不該指責主子,還請公子責罰。只是奴婢一片為主之心,還望公子明白。”
宴之婳聽著喜鵲那么一跪,直替她心疼。她以前在宴府的時候,經常會忘了規矩,在自家院子的時候忘了規矩倒還好,可若是在外面也忘記規矩自然是不行的。祖母找不到三房的錯處拿捏他們,若是她自己不小心做錯了什么,犯到了祖母手上,讓祖母拿到了懲罰他們三房的由頭,她定然會十分難過的。
她自己被責罰倒是沒有什么,但必然會牽連母親、父親,所以宴之婳就讓喜鵲時時刻刻提醒她各種規矩,以至于喜鵲現在就養成了現在這個性子。
她拉著君昭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君昭道“夫君,喜鵲是我的丫鬟,是我沒有教導好她,按理說,沒有教導好喜鵲是我的過失,所以夫君要責罰也應該責罰我才是,可夫君這么疼愛婳兒肯定不忍心責怪婳兒是嗎,所以這次就算了好不好呀~”
宴之婳雖然以前在君昭跟前也是嬌嬌柔柔,軟軟糯糯的,可卻從未這般女兒家嬌態的對著君昭撒過嬌,更是沒有如此直白的說過這種頗有些持寵生嬌的話。
可這正是君昭想要的,宴之婳能夠在他面前的狀態。
這種狀態,才是她最自如的狀態,這說明,他是真的已經住進她的心里了。
他這一病,君昭如今想來,真的是好事,若非如此,宴之婳不會有這些轉變,君昭不禁感謝起那些蜘蛛人來。
誠如宴之婳所言,君昭如何舍得責怪她,他把他捧在手心里寵著都來不及。
他既無奈又寵溺的刮了刮宴之婳的鼻尖,一副栽到了她手里的模樣“是,是,是,為夫如何舍得責怪你。”
他對待宴之婳自然溫柔似水,但把臉轉向喜鵲的時候,又恢復到了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自帶威嚴的樣子“這次看在夫人的份兒上,就饒過你。這種事情,我不想看到在發生。你要記得,夫人的身份,她做什么都是對的。若是有旁人說三道四,那就是旁人的不對,你只管維護夫人就好了。”
宴之婳聽著君昭的話,心中涌現出許多許多,無數無數的甜蜜。她只覺得自己真的好幸運好幸運,大抵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大力一雙星星眼的看著君昭,心里頭有個小人在狂跳殿下這番話真的好帥啊!
殿下這般維護小姐,大公子和老爺夫人他們,壓根兒就不必為小姐擔憂呀!
喜鵲心中無奈,只覺得這二人一個人是真敢寵,而另一個人則也是真敢受,不過既然殿下都說了這些話了,她自然是為自家小姐感到開心的。
是以她誠心的道“多謝公子教導,奴婢記住了。”
小蘇公公羨慕的看著喜鵲,喜鵲竟然能得殿下的教導,能讓殿下說這么多話呢,要是旁人,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他看著喜鵲,心中越發的篤定要好生伺候宴之婳,娘娘的這根大腿,很扎實呀!
宴之婳見君昭放過了喜鵲,感激的道“多謝夫君,夫君真好。”
君昭故意虎著一張臉,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夫人覺得為夫這般好,那夫人可要做什么?”
幾個伺候的人聞言,立馬麻溜的退了出去。
要命了、要命了,他們只覺得每天伺候著兩位主子,他們不吃糖都要糖分超標。
小蘇公公原本以為要不了多長時間君昭就會厭了宴之婳,可如今半分厭的趨勢都沒有,這黏糊勁兒還與日俱增。
他甚至忍不住擔憂,往后回到宮中,義父那個年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