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由著人群激動了一陣,謾罵了一陣,這才拿起驚堂木大力一拍,聽書的人們很有默契的就停下了口中的話,聽文先生繼續說。
“我們都知道,舊朝覆滅的時候,因為皇室中人作惡多端,故而被全部誅殺。但有一個宮妃因為犯了錯,所以被罰到寺廟清修,清掃的時候將那宮妃遺忘了,那宮妃逃過了一劫。當初那宮妃出宮的時候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懷有身孕了,后面月份大了才意識到。據說,她生了一個兒子,那孩子現在還活在世上,只是無人知道他在何處,以何種身份活著。”
這種說法,君昭還從未聽說過,上輩子到死,他也沒有聽說過舊朝皇室還有血脈存活的事情,他的眸子變得有些幽暗。
樓下有人大聲道“文先生你是在哪里聽說的,舊朝皇室怎么可能還有人存活。”問話的人是經歷過那段難熬的歲月的。
痛恨舊朝的皇室是所有人的默契,那個時候的舊朝皇室幾乎已經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不要跟他們說什么稚子無辜,那他們又有何辜。只要是流著舊朝皇室的血,那他們生來就是負罪的。
天災暫且不說,那是老天爺要收他們的命,他們只有認命,可那些人禍呢?
皇室的人站在頂端,穿著的綾羅綢緞,是從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身上一層一層的盤剝下了來的皮,吃的美味珍饈,是從挖的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的血肉。那些稚子是無辜,可他們難道就沒有跟著一起享福嗎?
所以,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恨不得皇室的人死個精光才好,那個宮妃就算是在外面也會有人揭發出來的,更別說有什么那小孩能活著了。
文先生大聲道“我也是聽人說的,我一個說書的具體的事情哪里知道。舊朝皇室的事情也都是聽聞的,大家聽個熱鬧就是了。”
“來來來……,咱們繼續說下一個事情。”
下面的人真聽到情緒激動的時候,見文先生突然換了故事說,頓時就不干了,口中嚷嚷道“文先生還沒有說舊朝是如何覆滅的呢?”
有人喊著“我要聽皇后娘娘的故事。”
有人喊著“我要聽鎮南王幕家的故事。”
文先生故作高深的道“要聽那些,下回在說,這回要跟大家說的是……”
宴之婳好奇的問君昭“夫君,舊朝皇室還有活下來的人嗎?”
君昭道“據我所知,是沒有的。”君昭說的是據他所知,卻沒有直接回答宴之婳沒有。他不會仗著自己多活了一世,就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
“那就好,若是還有人活著,必然是一大隱患。”不說活著的那個人,而是指那個人的身份。
君昭吻了吻她的發頂道“放心,無論怎么樣,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宴之婳環著君昭的腰道“我相信夫君。”
宴之婳是靠在君昭懷里的,所以沒有看到君昭眼中的深沉。
她說了就把這事情給忘了,繼續聽那文先生說書,君昭卻是沒有再聽進去什么。
文先生現在說的是一些神話故事,這神話故事被他說是發生在民間的一些奇聞異事,這些都是宴之婳之前沒有聽過的,因此她聽得津津有味。
君昭卻完全沒有在聽文先生說任何,就專注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時不時的給宴之婳喂喂點心,喂喂水。
喜鵲瞧著這畫面,只覺得自家小姐好似變成了一只慵懶的波斯貓,就等著主人安撫和投喂。
君昭是喂得開心,宴之婳這吃吃喝喝的,就想要去恭房。
她微紅著臉坐起身,小聲同君昭道“夫君,我要去方便一下。”
君昭點了點頭。
宴之婳就很不好意的領著喜鵲離開。
君昭瞧著宴之婳離開,喜鵲把門帶上,他輕輕的擊了擊掌,常安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內。
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