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含笑道“不必多禮。”
宴晴起身,乖乖退回了宴良身后,不冒頭表現,十分的知禮識趣。
宴良見宴之婳待宴晴神色淡淡,忍不住替女兒多說了幾句話“按照宴家的輩分算起來,晴兒因著比娘娘小一個月,也算是娘娘的堂妹了。”
宴晴聞言小聲道“爹爹,你怎么胡言亂語了。娘娘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哪能胡亂攀扯。”
君昭聽到此處,不咸不淡的道“這位姑娘說得不錯,你們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才好。”呵,這個姑娘膽子倒是大,竟然敢在他跟前給他的太子妃上眼藥水。
宴晴不了溫和的君昭會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一時間像是被掐住了嗓子的雞一般,失了聲音,臉色發白。
宴連臉上也一陣青白,心中惶恐。
一直未曾開口的宴辰站出來,跪下給君昭和宴之婳磕頭道“父親和小妹見到太子妃娘娘心中激動,一心只想著是本姓親戚,就失了分寸,還望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恕罪。”
君昭微微撩了撩眼皮,并未說話。
宴之婳淺淺的笑著道“嚴重了,殿下和我不會計較,還請起來。”宴之婳并不認識這些人,也知道太子必然是不喜歡她認這些所謂的親戚的,說以并未稱其為兄長。
宴辰道了一句“娘娘海涵。”方才起身。
宴之婳學著皇后的樣子,端著得體的淺笑。
她也是方才來見客之前才知道,這個宴辰,乃是宴良家中的庶長子,并非嫡出。她這位遠房的宴家叔伯后院,并不是什么安寧的模樣,宴晴是嫡出的姑娘,也頗有手段。
宴晴垂眸,心中十分不服氣,但卻隱忍了下去。
她自認自己不比宴之婳差,本以為憑借自己的美貌,是能夠入了太子的眼的,卻不料太子是個睜眼瞎。
把一個胖子當寶貝,真正的美人卻是看不到。
宴良貪色,家中妻妾無一不是美人。
宴晴的母親當年也不過是個秀才的女兒,但因為容色出眾,就得到了宴良的青睞,娶回了家中。
而宴辰的生母,是個唱曲兒的。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陳蘭開口解了這份尷尬“殿下既然打算去彭州,準備何時啟程呢?”
君昭攏了攏衣裳道“如今天寒地凍,等稍稍暖和一些在去吧!”
“如此也好,殿下和娘娘金尊玉貴,不應勞累。”
“草民不知殿下和娘娘喜愛什么,是以準備了一些南地的特色物件給殿下和娘娘,還望殿下和娘娘不要嫌棄。”
他拍了拍手,就有幾個嬌俏玲瓏的姑娘端著托盤進來呈上了禮物。
陳蘭送的禮物并不如何貴重,但每一樣都精巧,尤其是送給宴之婳的那些繡品和首飾,都與眾不同。
他是個白身,即便在如何富有,也不會愚蠢的送豪禮的。
因此送這些也算得上是十分的用心且符合他的身份。
宴良見陳蘭呈上了他的禮品,他這邊自然也是要跟著差人呈上。他原本是要送藥拆和貴重的飾品的,但被宴晴勸下了。
宴良在收到陳蘭的信后,宴晴就打聽過,這個太子在宮中的時候尤其討厭旁人說他身子不好,這個時候人家到南方來求醫,還送藥材,這不是明擺著個人添堵嗎?
況且,他們家的藥材,哪里比得上皇家的東西,皇家什么好東西沒有。
是以最后他們也只是帶了些中規中矩的東西過來。
君昭也不推拒,一一收下。
收下之后,寒暄了幾句,就以這邊地方狹窄,沒有廚娘為由,將幾人打發了。
宴之婳在他們離開之后問君昭“夫君,他們會不會不高興?”
君昭輕哼了一聲“不高興就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他們來打擾我的清凈,我沒有生氣還賞臉應付他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