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動手無異于以卵擊石。我知道白公子功夫高強,但那些蜘蛛人白公子也是跟他們交手過的,知道他們不是省油的燈,貿然出手不能為尊師報仇就算了,或許還會將你自己和樂姑娘置于險地。”
若是普通的點頭之交,君昭是不會說這些的,但白梵相當于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愿意看著他如何,且君昭如今依舊有想要拉攏白梵的念頭。
白梵醫術高超,功夫也不錯,且學識和見識頗豐,若是有他的助力,君昭覺得自己會輕松許多。
樂珍眼含熱淚的看著白梵“師兄,師父的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無論對方如何強大,若是連師父的仇都報不了,我們真的不配作他的徒弟,不配茍活于世。”
宴之婳有些不忍的別過眼。
白梵痛惜的看著樂珍,安撫道“你放心,師兄一定會為師父報仇的,無論如何。”他鄭重的承諾。
樂珍嗚嗚嗚的哭著點頭。
她回到明月谷之后,都刻意的不去想洪公,一想到她就滿心的悲傷和難過。當時若是她跟著師父去了鄉下,若是她警覺一點,若是她去大青山的時候跑快一點,師父就不會離開了。
在樂珍眼里,師父是養大她的人,是父親一般的存在。
白梵半擁著樂珍,亦是心中絞痛,但他比樂珍含蓄很多,沒有表現出來,他強忍著自己的悲傷,安撫樂珍的情緒。
等樂珍稍稍平復一些之后,他方才同君昭和宴之婳道“二位見笑了。”
宴之婳道“樂姑娘至情至性,何來見笑之說。且我們都這般熟悉了,白公子實在不必講究這些虛禮。”
在宴之婳看來,白梵就是過于客氣了。
白梵笑了笑,同君昭道“秦公子所言我都知道,我不會貿然行事的,屆時若是需要打攪秦公子的地方,還望秦公子賞臉。”
君昭道“白公子若有需要,直接找我即可,只是我在南邊呆的時間也不長,所以……”
白梵知道君昭的意思,他是想要他投靠他。
他艱難的道“秦公子容我想一想。”
君昭微微頷首,點到即止。
因為樂珍情緒不穩,白梵就帶著她先離開了。
宴之婳看著二人的背影同君昭道“夫君,若是白公子不愿跟隨你,你可不可以也幫幫他們報仇!”
若是以他們二人的力量,要給洪公報仇,太難了。
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發現白梵當真是淡泊名利之人。她沒有接觸過洪公,但知道洪公對他和樂珍的要求就是如此,白梵是在謹遵洪公的意志。
白梵是聰明人,就算最開始那些刺殺只能讓他懷疑他們二人的身份,但在陳蘭、泰州知府、宴良這些人過來之后,想必他已然猜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份。
或許,也正是因為猜到了他們的身份,所以才不愿跟隨。
君昭輕輕的敲了敲宴之婳的腦門兒“你在說什么傻話,那些人不也是跟我為敵的么,就算旁人不對他們做什么,我遲早也是要料理他們的。”但是報仇這種事情,若是不能自己動手,根本就達不到那種痛快和解恨的感覺。
白梵,可不是那種會撿這種白便宜的人。
因為君昭的身體好了,君昭現在在南邊又是處于明面上的事情,他并非是什么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既然不用在隱藏和偽裝了,他就干脆大大方方的用了太子的儀仗去泰州。
他的身份置于明面,于君昭而言是利大于弊的,如今他在南邊行走,若是發現哪個官員有問題,就可以直接動手了。
甚至,他在回京都的路上,若是發現了哪個官員有問題,他都能直接的把事情捅到皇上跟前,不必如之前那般迂回。
宴之婳在離開之前,特意讓小蘇公公去采買了一些東西回來,分發給明月谷的父老鄉親,他們在這邊雖然是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