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文送宴之婳離開的時候十分不舍,宴之婳也有些不舍,但卻不得不離開,她安慰黃錦文“你放心啊,我兄長回信之后,我會讓人給你送信的。”
黃錦文連連點頭,她本以為宴之婳是隨便說說的,卻不料宴之婳把隨口一說的話放在了心上,因此越發舍不得宴之婳了。
宴之婳不似這邊這些小姐,把她當個另類,當然她也瞧不上泰州的這些小姐,姜云貞除外。
姜云貞也一并出來相送了的,青松先生卻是未曾出面。
她同宴之婳道“祝娘娘一路順風。”
姜云貞比之黃錦文就顯得客氣禮貌了許多,她跟宴之婳是成為不了朋友的。
然,姜云貞這樣的態度才是正常的,黃錦文這樣的是熱情過頭了
道過別,君昭和宴之婳就啟程去彭城。
黃知府送走君昭這一尊大佛,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
半夜被人吵醒這樣的事情,多來個幾次他覺得都不需要別人動他他自己都能被嚇死了。
黃知府送走君昭,去黃夫人跟前表了一番忠心,得了黃夫人的大冷臉之后,就遷怒同知大人去了。
他把他手中收集到的同知大人的證據整理了一番,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拿人或者是給皇上上書,而是通過春姨娘聯系了陳蘭那邊。
同知大人是鎮南王府的人,他也是“鎮南王府的人”。大家同為一個上司,那必然是要互相包庇的。
陳蘭收到黃知府的信的時候,君昭他們在路上遇到了下雨,春雨綿綿不絕,君昭不想雨天趕路,干脆就就近在一個小鎮子上停下了。
這個時候他們剛剛脫離了泰州的轄區,入了彭城的境內。
雨天阻礙的并不是君昭他們一行人的腳步,還有一些旁的人的腳步。君昭他們找了一個最大個客棧入住,好在還有上房,君昭一行人便定了十間上房。
他們一進入客棧,就被人盯上了。
敏銳的常安和常青等人在他們被人用不善的目光鎖定的時候就不動聲色的戒備了。
定了房,一行人就上樓。
常青跟君昭稟告了他們被人留意的事情,君昭就讓常青去查探對方的身份。
陳蘭收到黃知府的信,信中言簡意賅的說了兩件事,一件事情是,同知因為要給太子妃塞男寵得罪了太子,太子命其查辦同知大人。
第二件事情是,太子想要拉攏黃知府,拉攏不成就改為威脅了,說若是他不投靠就要讓他生不如死、妻離子散,他只能加假意應承。
若是前頭一件事,陳蘭回信即可,但看到君昭想要在南邊建立自己的勢力,陳蘭就不得不謹慎了。
在陳蘭眼中,君昭拉攏黃知府,就是想要在南邊建立自己勢力。君昭倒是好膽量,妄圖從鎮南王府的口中奪肉。
他跟黃知府回信,等他們見面再說。同時,讓人給鎮南王寫了信,稟明了君昭在這邊的行為。
寫了信,人就啟程往泰州這邊來了。
君昭那邊,常青已經查明了對方的身份,對方是一伙綠林中人,故意扮做了鏢師行事,見他們富貴,大概是臨時起了貪念。
君昭派了常青去打聽對方的身份,對方也在分析他們的來路。
一個虬髯大漢在君昭他們上樓之后離開了大堂片刻就雙眼放光的回來了,湊到一個眉目飛揚,紅衣墨發,帶著黑色抹額,扎著高馬尾的少年人身旁,激動的小聲道“老大,我們要發了,這一行人是真有錢啊,那馬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駒。”
馬這種東西,在君昭和宴之婳那樣身份的人眼里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在這些人眼里可都是香餑餑。
那少年拿了一個牙簽踢著牙問“一共該有幾匹馬?”
“算上拉馬車的,攏共有十匹。”虬髯大漢伸出雙手,比了兩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