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到了湯上。
宴之婳接過湯碗,只覺得莫名的有些手抖。
她忍不住同君昭小聲道“夫君,這些人不然先找個地方統一的關起來?”他們敢見財起意,便說明不是頭一遭做這樣的事情了,所以宴之婳并不覺得君昭把這些人抓起來有什么不對。
他對待這些人沒有跟對待那些刺客一般,已經是十分講道理了。
若是刺客,只怕現在他們全部都已經成了尸體了。
君昭自己被盯著倒是無所謂,但影響到了宴之婳就有所謂了,是以他吩咐常青“按照夫人的話去辦。”
常青就去找客棧老板借馬廄。
少年人憤恨的盯著君昭“你到底要干什么?。”
君昭抬眸帶著幾分嫌棄“小子,你就不能安靜點,等本公子和夫人用過膳在說?!彼麄冏约旱故浅燥柫?。
君昭因為之前的經歷,現在最不愿意就是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這些日子即便是趕路,他的一日三餐也從未耽擱片刻,今日卻被打亂了。若非宴之婳在身邊,君昭覺得自己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少年人雙目怒睜“你喊誰小子,老子哪里小了,你踏馬又哪里來的臉喊我小子。”
君昭如今不過將將要到弱冠,但他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故而看著這沖動的少年郎,就覺得對方是個小兒。
可在旁人眼中看來,他也是個嘴邊無毛、辦事不牢的小子。
故而少年人心高氣傲,一聽就炸。
君昭原本是不想堵少年郎的嘴的,但眼下對方實在聒噪,他擺了擺手,常安就把人的嘴塞住了。
少年人氣得怒火沖天,宴之婳看著他被氣得通紅的臉,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被他自己給氣死了。
不過,耳邊總算清凈了,也沒有那么多高壓的目光,只有少年人一個人,宴之婳還算頂得住。剛好湯的溫度也合適了,宴之婳就悠然的喝了湯。
夫妻二人旁若無人,你幫我夾菜,我幫你挑刺的和諧甜蜜的用了午膳。
少年人在一旁盯得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
君昭示意常安“把人帶上來?!本蜖恐缰畫O的手上樓。
常安帶著少年人跟在后面。
到了屋內,常青常樂守在門外,君昭慢慢悠悠的跟少年人道“現在,本公子問你話,你主需要如實的點頭或者搖頭,若是不聽話一次,本公子殺一人,不聽話兩次,就殺一雙。同樣,若是撒謊一次慌,殺一人,撒兩次謊,殺一雙。”
宴之婳扯了扯君昭的袖子,小聲道“夫君,你就別刺激人家了,在刺激怕是得氣過去了?!?
君昭笑著道“聽夫人的。”
少年人死死的咬著口中的帕子,把帕子當做君昭和宴之婳。他之前還以為這圓臉小婦人是個心善的,不料也是個心黑的。
“第一個問題,你是否名為越千?”
少年人很不想承認,但他卻唯恐君昭傷了他的兄弟,他賭不起。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常安心中詫異,面無表情。殿下是怎么知道對方名字的,他們明明沒有查到對方的名字呀!
剛剛時間太短了,只粗略的打聽了對方是干什么的,卻沒有詳細的打聽每個人是什么來歷。
君昭是怎么知道的,猜的。
上輩子他跟他父皇的皇位交替的時候,南邊有人造反,他收到過密報,信上大概了描述了造反的人的模樣,今日越千湊到他跟前來的時候,他越看越覺得對方像,且行為和說話的調調都很像。
只是越千造反沒有成功,很快就被幕云白帶兵鎮壓了,那個時候無論是他還是他父皇,都十分信任幕云白,為此給了幕云白許多的封賞。
“第二個問題你手下一共有多少人?”當時他們起兵的時候,有近萬人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