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想了想,以君昭的身份的確不需要對人人都溫柔,她詭異的被君昭說服了。君昭雖然說服了宴之婳,下馬車的時候到底收斂了一些自己身上氣勢。
方涵回到方家,方家一家人就圍坐在了堂屋。
方興艾難得嚴(yán)肅的問方涵“涵兒,你是如何想的?”不知道昨夜譚家那邊情況的方家人,至今仍舊覺得方涵態(tài)度模糊,都把不準(zhǔn)她的想法。
方涵苦笑著道“祖父,我已經(jīng)想好了,同譚荇和離。”和離了,或許還對她和譚荇而言都是好事吧!
譚荇可以娶一個能讓劉氏喜歡的女子,而她有了兒子也就夠了。
方藴忍不住道“姐姐,你要和離,可姐夫不是不同意嗎?而且你又心軟,別姐夫待會兒過來一求你,你就又反悔了。”到時候弄得好像是他們在棒打鴛鴦似的。
方藴覺得自家姐姐哪里都好,就是有點(diǎn)拿不起放不下。
方藴不了解方涵如今復(fù)雜的心態(tài)。
方氏和羅氏這種已經(jīng)成了親且有了兒女的人卻是能夠理解方涵的,這夫妻關(guān)系說容易斷也容易斷,說不容易斷也不容易斷。
如方涵這般夫妻之間還有感情,婆婆作妖的就是那種不容易斷的,且兩個人之間孩子。
坐在方涵懷里的允哥兒,好奇的望著方涵問“娘親,什么是和離啊!為什么爹爹會不同意呢,爹爹不是最疼娘親了嗎?”
方涵的淚水登時就涌出來了,哽咽著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允哥兒的問題。
宴之婳無聲的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只覺得滿心的無能為力。
方涵和譚荇明明有感情,但卻因?yàn)閯⑹铣闪搜巯逻@般。
君昭見宴之婳跟著憂愁,這么個事情,已經(jīng)叫宴之婳不高興兩天的,口氣有些不善的道“如今,有兩個法子,第一個就是和離,和離之后表姐去京都,雖然我們現(xiàn)在沒有在京都,我會去信給母后,讓她幫忙安置表姐。第二個法子就是不和離,譚荇不跟劉氏斷絕關(guān)系,你們直接搬離劉家,逢年過節(jié)該孝順的折了銀錢去孝順,劉氏什么時候明事理了,什么時候你們跟她住一起。”
譚荇在方涵他們前腳離開之后,后腳就接了村里人的牛車跟到了方家,他昨天晚上雖然留住了方涵,卻怕方涵這一回方家,就真的再也不是他的妻子,跟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了。是以一晚上都留意著方涵那邊的動靜,壓根兒就沒有睡。
他一到方家,就聽到君昭的這番話,立即道“選第二個法子,涵兒,選第二個法子。我不要跟你分開,我們選第二個法子好不好。”譚荇一邊說,一邊急忙入內(nèi),話語中也充滿了急切。
宴之婳看著憔悴的譚荇,無比同情。
昨日瞧著還文質(zhì)彬彬、清風(fēng)朗月一般的人,今日就好似糟了大難一般。
不過,遇到劉氏那樣的母親,或許本就是一種災(zāi)難吧!
若是劉氏一直都對譚荇不好倒也還好,可她曾經(jīng)卻實(shí)打?qū)嵉氖且晃涣寄福徒腥藧鄄坏谩⒑薏黄鹆恕?
“若是選了第二個法子,譚舉人可知,你的名聲和表姐的名聲都會有瑕疵。”
譚荇道“不是我和涵兒的名聲會有瑕疵,而是我的名聲會有瑕疵。離開劉家,是我貪慕虛榮,想要舔著臉借著涵兒的關(guān)系搭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所以就攜同妻兒跟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一并上京都。”
君昭說的這個法子,他昨夜也想到過。
他從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現(xiàn)在都快妻離子散了,名聲要著又有何用呢?
方興艾和方定安都是讀書人,知道讀書人最珍惜羽毛,聽得譚荇這么一番話,也不好在說什么和離之類的話。
在加上方才允哥兒那一問和方涵的眼淚。
誠然,方涵和譚荇和離之后方家可以養(yǎng)著她們母子二人,可若是方涵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