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既然肯喊我一聲七叔,那草民也就托大了。草民當(dāng)年被逐出家門,且云氏想要取我家中上下的性命,草民若是不尋求一些庇護(hù),想必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我這個人了。”
許齊言沒有直接回答宴之婳的問題,但卻也回答了宴之婳的問題。
“娘娘既然得知了這些消息,要如何處置草民,還請明示,草民不想一直提心吊膽的活著。”宴之婳一個閨閣女子,必是查不出這些消息的,也就是說他跟舊朝余孽有牽扯的事情,是太子跟宴之婳說的,只是不知今日為何問他話的是宴之婳而不是太子本人。
他這邊得知的消息是太子和宴之婳在彭城宴家。
若是知道二人在泰州,今日許夫人她們出門,必然不會用自己本來的面目了。
“我想知道,七叔都幫著舊朝余孽都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你早就已經(jīng)跟舊朝余孽為一體了。”合作和原本就加入了舊朝余孽還是有區(qū)別的。
宴之婳之希望許齊言只是跟舊朝余孽有合作,若僅僅是有合作,說不得可以戴罪立功,若是他已經(jīng)成了舊朝余孽的一部分了,只怕她也無法保他們。
許齊言看著宴之婳,半響之后才道“草民想見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病了,還在彭城宴家,殿下見外面春光好,不忍心我一直陪他關(guān)在屋內(nèi),便讓我過來找黃家小姐玩兒。”宴之婳見許齊言問起君昭,心生防備。
害人在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更何況是這么多年都沒有見過的人,誰知道會怎么樣呢。
宴之婳想著他們一行人到了南邊之后就似乎隨時處于舊朝余孽的視線之下,只覺得南邊到處都是舊朝余孽。
對方在抓了她,被掏了一個老巢之后,倒是消停了許多,但誰知道在憋著什么壞招數(shù)呢?
“所以,七叔同我說也是一樣的。七叔的身份,以及七叔跟舊朝余孽有勾結(jié)的事情,殿下一早就告訴我了,我雖然不才,卻也能夠在太子殿下跟前說上兩句話。”
“太子殿下既然早早的就知道了,為何不直接抓了我。”許齊言笑問。
“七叔應(yīng)當(dāng)知道,什么叫做放長線釣大魚。之前殿下跟我說你就是我七叔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我想著七叔無論如何也不會跟舊朝余孽攪合在一起,七叔就算不為著自己著想,也會為自己妻子、兒女著想,不會往火坑里頭鉆。”
“但今日偶遇了七嬸和十八妹妹,我才確定了七叔的身份,自然就不能在瞧著七叔一條路走到黑了。南邊是鎮(zhèn)南王府的地盤,殿下在這邊沒有什么人,在沒有確切的證據(jù)的前提下,自然不能將舊朝余孽如何。可舊朝余孽聚集在一起,必然是為了謀反,總不能是聚集在一起玩兒的。”
“若是要謀反,總會有站在太陽底下的那一天,那你們這些跟他們有關(guān)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不冒頭。那個時候,你們只會死路一條。或者還沒有等舊朝余孽站在太陽底下,你們這些人就會成為這一場權(quán)利角逐里面的犧牲品。”
許齊言忽而就笑了,感嘆道“我萬萬沒想到,你們叔侄竟然有如此坐著說話的一天。也沒有想到小的時候那個能吃能睡,成日里甜蜜蜜笑的丫頭,能這般能說會道。”
“不是我能說會道,七叔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可是婳兒,你覺得,七叔如何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殿下身上豪賭呢,你是宴家的姑娘啊,若是云氏讓威脅你殺了我一家,你會如何?且你如何就認(rèn)定,舊朝余孽必敗無疑?”太子如今勢弱,自然是要仰仗宴丞相,云夫人若是以此為要挾,他便會淪為棄子。
有他跟舊朝余孽勾結(jié)的證據(jù)在手,太子要弄死他再簡單不過了。
“我不會讓祖母威脅到我的。”宴之婳皺眉。
“至于為何會覺得舊朝余孽會必敗無疑,那是因為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