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神色凝重的看著老柳先生道“還請您替太子妃瞧瞧。”
他難得的對老柳先生用了敬稱。
老柳先生看著突然對他恭敬了不少的君昭,心中得意,小子你這軟肋,你表現得太明顯啦~
他學著之前君昭拿鼻孔看他的模樣對君昭道“老朽就勉為其難的替太子妃瞧瞧吧!”
君昭將手腕上的絲線解下來,套在了宴之婳的手腕上,屏住呼吸。
過了一會兒,他道“小胖丫頭沒有被人下蠱。”這蠱又不是大白菜,如何會一下下一窩的人。
但老柳沒有說,他就是喜歡看旁人對他恭恭敬敬的樣子,尤其是這些所謂的貴人。
宴之婳小聲的道“我沒有被人下蠱,夫君卻被人下了,這是不是到了瓊州之后發生的事情,夫君,你要好好查一查?!?
君昭點頭,宴之婳跟他想到一塊來了。
“下蠱可需要什么東西,或者說是要如何下?”君昭問。
老柳先生道“只需要靠近對方即可。”
君昭皺眉“那不是在路上插肩而過的人都可以給人下蠱?”這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非也,蠱是必須放到皮膚上才行,尤其是這傀儡蠱?!笨苄M作用很大,但同時它也十分脆弱。
君昭斂眸沉思,能夠這般接觸他的人幾乎沒有,他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且這些人他是十成十的信任的。
見君昭在沉思,宴之婳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老柳先生您何時替我夫君診治,需要什么東西盡管告訴我們,我們去準備。”
老柳先生臉黑了黑,他并不是很想跟君昭診治怎么辦,若不是……
哎,罷了罷了,都是債。
“你們先把東西準備齊全吧,我這邊會給你們列一個單子?!苯庑M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傀儡蠱是住在人的心上的。
常安這次倒是很有眼力見的立即就去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老柳寫了一張長長的單子,宴之婳看了一眼,發現除了藥拆還有一些工具什么的,那些工具,她在明月谷的時候看白梵用過。
心道果然,老柳先生的確是認識白梵的。
她好奇的問“老柳先生,您是不是認識洪公?!卑凑绽狭壬@個年紀,跟洪公的輩分應該差不多,所以認識的應該是洪公,而白梵他們是洪公的徒弟,所以也就跟著認識了。
老柳先生在聽到洪公這個名字的時候,面上有一絲異樣,他有些哀傷的道“自然是認識的。”
“抱歉,讓您傷懷了,您節哀?!焙楣呀浫ナ懒?,老柳先生如果是洪公的朋友,必然是傷懷的。
老柳先生覺得這個話題沒辦法繼續了,也不拿架子了,也不說什么走不走、留不留的事情了,直接起身邁著奇怪的步伐往外走,大聲嚷嚷著“哎,有沒有個人來帶客人去休息的呀!”
有侍衛在得了君昭的示意之后,帶著洪公去歇息了。
“夫人也辛苦了,我先帶你去歇息一會兒。”君昭同宴之婳道。
宴之婳點了點頭。
二人一并往房間走,這個時候身邊沒有旁人了,宴之婳才憤恨的道“到底是哪個壞心眼的人,竟然給夫君下了這種陰毒的東西?!?
君昭想到了陳蘭,陳蘭自從來了瓊州之后,就成天往他跟前來,二人雖然并不親近,但少不了有些時候做戲,離得近了一些。
陳蘭若是把那蠱種到了他手上,也不是沒有機會,沒有可能。
不過他卻并不打算告訴宴之婳,讓他平白擔心,她摸了摸宴之婳的發絲,安撫著“無需生氣,氣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這蠱既然老柳能解,你也就不要在擔心了。”
“夫人可真是我的福星,若非夫人老柳來,我都還察覺不到,若是被人操控,做出什么傷害旁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