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沒有過來之前,君昭也是經常在軍營里留宿的,只是有不便在軍營處理的事情的時候才回這邊的院子,但宴之婳如今過來了,君昭就無論如何不想一個人在軍營里頭呆著了。
所以挑著緊要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后就摸黑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輕手輕腳的,宴之婳睡得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他還以為是在做夢,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夫君,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就又睡了過去。
君昭當時還捏了捏她的臉,罵了她一聲小沒良心的。
君昭走了一會兒宴之婳才醒過來,醒來之后她摸了摸臉坐著發了一回兒呆,這才由著喜鵲伺候著起身。
同喜鵲道“喜鵲,等會兒用過膳,我們去軍營瞧瞧殿下吧!”
喜鵲愣了一下才,娘娘這樣子是昨夜殿下回來了她竟然沒有察覺,她頓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也虧得殿下愛重娘娘。
若是尋常的男子,自家在外拼命,回來見自家媳婦兒睡得香噴噴的,只怕是要一肚子火的。
“娘娘,大力說殿下后半夜就回來了,眼下已經在旁邊的院子里頭練武了。”
宴之婳羞愧難當,君昭回來了她竟然毫無察覺,明明她之前也是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做夢都夢見他,醒來第一時間也是想要去見他的呀!
現在夫君心中,是不是以為自己不在意他了。
一想到可能會被君昭誤會,宴之婳就急急忙忙的往隔壁的院子里去。
就見到君昭正拿著一把劍舞得虎虎生風,常安陪著他練著。
他現在的情況,常安他們都還不允許他上戰場,君昭也明白自己如今的斤兩,他雖然沒有上戰場,卻也一直在一旁看著指揮,暗中放點冷箭啥的,雖然不是很光明磊落,但也救了不少人,殺了不少人,所以君昭并不覺得可恥。
看旁人對戰,也是能夠收獲許多的經驗,君昭倒是也從里頭看出了一些門道,所以今日的劍法顯得靈活了許多,不是之前常安交給他的時候,他剛學的那種生硬的狀態。
君昭跟常安打了幾個回合,二人都打得大汗淋漓反才停手,常安同廊下的宴之婳遠遠的行了一個禮之后就消息不見。
宴之婳朝君昭這邊走來,踮起腳尖拿帕子給君昭擦汗。
君昭瞧著宴之婳這賢惠的小模樣,心里甜滋滋的,口中卻是道“這邊曬著,為夫身上又臟又臭,你去廊下,離我遠點莫熏著你了。”
宴之婳哪里肯走,她又不是沒喲曬過太陽,又不是沒有流過汗水。她無奈的道“夫君,我哪有那么嬌氣,我又不是那些飯都不吃飽的姑娘些虛得慌。”
她這身板,可壯實著呢。
說完又有些慚愧的道“夫君昨夜歸來,我都不知道。”
宴之婳不嫌棄自己臭,君昭就拉著她的手往陰涼的地方走,含笑道“夫人口中說著如何如何擔心我,我心中擔憂夫人無法入眠,加緊忙完手上的事情連夜就趕了回來,接過瞧著夫人睡得香噴噴的,著實令為夫傷心。”
宴之婳臉兒微紅,弱弱的道“是我的錯,夫君回來的時候我應當時候醒了的,只是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做夢呢。”
君昭本就沒有生她的氣,只是故意逗弄她的,見她還當真愧疚上了,不由得有些好笑,心里頭又酸酸脹脹的。明明不是一個傻姑娘,卻在自己跟前的時候總是傻乎乎的。
上輩子,他以為她是裝的,說了好些難聽的話,他后面卻發覺,她就是那樣的傻姑娘啊,嫁給了他,所以就認定了他,便不會在他身上花任何心機。
“原來夫人夢里都在想著為夫,為夫當真高興。”君昭怕她轉進了死胡同,要愧疚上幾天,連忙打岔。
宴之婳也是個實誠的,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做夢都夢到他,但她還是羞澀的點了點頭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