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鎮(zhèn)南王世子幕云白與太子一起扶著同海寇和談以及通商事宜,欽此。”
君昭聽到這一道圣旨,豁然抬頭“這是什么意思?”
那一眼,瞧得傳旨的太監(jiān)雙腿打顫,他抖著嗓子道“殿下,奴才只是個傳旨的,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啊!”
幕云白見君昭一副要殺了傳旨太監(jiān)的樣子,溫聲同君昭道“殿下,皇上是覺得同海寇打下去意義不大,殿下耗損人力打走了這一群海寇,但難保不會再有旁的海寇過來,與其跟他們敵對,不如做利益交換。”
君昭拉著宴之婳起身,拍了拍自己膝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冷笑著道“這就是你們鎮(zhèn)南王府,不與海寇對抗,任由對方殺、辱我明國子民的理由?”
幕云白無奈搖頭“殿下您又何必遷怒我們鎮(zhèn)南王府,瓊州和敏州的事情都是下面的官員瞞報,我父親和我并不知曉真相。得知真相之后,我與父親也十分痛心,恨不得把這些海寇千刀萬剮。在知道這邊有海寇之后,舅舅還第一時間過來想要幫殿下。”
“至于父親在朝堂上奏請皇上派人來請殿下回京都,也是因為受到了瓊州知府的蒙蔽,聽聞殿下在瓊州濫殺無辜,我這邊在得知真相之后,就沒有在帶人過來請殿下回去了。”
君昭聽著幕云白冠冕堂皇的話,咄咄逼人的問“你的意思是,父皇這是怕了這些海寇?”
“殿下您這是在說氣話,皇上如何是怕了海寇,只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罷了。”他忽而把目光投向宴三老爺“聽聞宴三老爺掌管著宴家的庶務(wù),想必應(yīng)該知道同海寇合作比跟他們繼續(xù)打下去利大于弊。”
宴三老爺原本是跟著宴之婳一起在待客的,君昭回來之后他就當(dāng)起了隱形人,甚至尋思著找個合適的機(jī)會離開,畢竟他們眼下說的話,恨不適合他一介白身聽。
如今幕云白把問題拋到他身上,簡直就是無妄之災(zāi)。
宴之婳見父親為難,適時開口“世子高看本宮父親了,本宮父親雖然管理者府中庶務(wù),但也只是負(fù)責(zé)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情,哪里懂得這些。皇上和世子覺得不同海寇繼續(xù)打下去有何好處,打下去有何不妥,世子直接跟殿下說清楚就是了。”
“殿下并非不講道理,也枉顧無辜百姓的性命之人,若是皇上和世子覺得同海寇合作能夠給明國的百姓帶來好處,殿下作為明國的儲君,也是會同意的。”
她又柔聲安撫君昭“殿下先坐下歇歇,喝一口茶,聽聽皇上和世子為何要這般做。”
宴之婳表面上乖巧平靜,內(nèi)心卻是把鎮(zhèn)南王世子和皇上翻來覆去的罵了百八十遍了。
幕云白原本沒有把宴之婳放在眼里的,現(xiàn)在聽到宴之婳這一番話,倒是高看了她一眼,這晏家的女兒,看來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尤其見宴之婳能夠安撫住君昭,更是心中微微詫異。看來他收到的那些消息,并無半個字的虛言。
太子十分看重太子妃。
宴之婳說完,扶著君昭坐下,給他添了一杯熱茶。
幕云白這才道“之前父親同海寇打了十幾年,原本以為把他們打怕了,卻不料他們后面又卷土重來。那瓊州知府之所以誣告殿下,想要瞞天過海,一來是因為怕死,二來是因為這其中巨大的利益,所有才有了那樣的膽色。”
“殿下在宮中,許是不知道。但太子妃娘娘在民間應(yīng)當(dāng)知道,市面上是流通這一些舶來品的,那些舶來品件件價格奇高,但即便如此,仍是得到許多人的喜愛,很多人更是挖空心思都想買一件。”
“有些精致的舶來品,甚至在拍賣行賣出了天價。而海寇將我們這邊的東西拿到其他地方去賣,同樣能賣出天價,這此間藏著巨大的利益。若我們同海寇合作,允準(zhǔn)海寇在明面上同明國的百姓交易往來,朝廷從中抽成,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便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