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的道“老臣公務繁忙,倒是有許長的時間不曾找家中小輩敘話了,是以倒是不知道方家小子這般厲害。”
“說起來,當年若非他祖父收留老臣家中妻兒,老臣現在只怕是孤家寡人一個,方家都是良善之輩,老臣那三子也時常跟方家往來,想來方家祖父大抵怕是旁人會覺得他家小輩是憑借老臣的關系混出頭的,所以便未曾多提及一二。”
皇上微微頷首“這方家人倒是不錯,如今可有人在朝中為官?”他似乎都未曾聽說過太子妃這個外家。
皇后挑了宴之婳給君昭當太子妃,皇上自然也是去查過宴之婳的情況的,在知道宴之婳只是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的女兒,外祖家更是聽都不曾聽說的一個存在之后,就完全沒有在管過了。
宴丞相道“方家如今并無任何人在朝中為官。”
皇上微微頷首,這才看著方原道“聽太子說,你手上功夫不錯,朕就封你為游擊將軍。”游擊將軍聽著好聽,是個五品官,但卻沒有任何實權,就是一個武散官。
君昭他們一早就知道皇上不會給他們三個封什么實差,這是君昭提前給他們說明白了的,他現在只是太子,還不是皇上,并不能給他們什么,只能在暗中布局。
是以方原跪下謝恩道“多謝皇上,只是草民受之有愧。草民沒有任何經驗,也沒有做過官,若是得了這么高的賞賜,豈不是會令旁的武將心寒,所以草民懇請皇上,讓草民隨便去個什么地方,從最普通的士兵做起。”
“原本草民就是在年后要去參軍的,只是太子妃去拜見草民的祖父母,草民從殿下開口中得知殿下要去打海寇,所以就跟著殿下一起了。”
皇上倒是沒有想到方原會如此說,原本他以為方原是開脫,覺得給了他一個虛職他不高興,但只是個海寇打了幾仗,給他封一個五品游擊將軍,皇上覺得自己已經夠實在了。
他明面上表現出對君昭的厚愛,自然不好太過虧待君昭的人。
“你可知,從普通的士兵要在坐到五品游擊將軍,需要吃多少苦,需要付出多少?”皇上問。
方原道“草民知道,正是因為草民知道,所以草民才更加覺得應該跟其他人公平競爭,以免旁人說皇上徇私。”
皇上聞言,心中一樂,這傻小子怕是不知道五品游擊將軍是個什么官兒吧!還徇私,只怕也只有他自己這么認為了。
他暢快的笑著道“丞相所言極是,方家的人都是好的。既如此,朕就隨了你的愿,你想去什么地方參軍?”
方原憨憨的摸了摸后腦勺道“草民之前想著去找表哥的,但現在草民也不知道去哪里合適,若不然皇上給草民挑個地兒?”
皇上聞言一愣,他原本以為方原這么說,只怕是心中有想去的地方了,卻不料他心中壓根兒就沒數,他無意識的瞧了君昭一眼,難道太子沒有為他籌劃?
太子難道不想抓著兵權?
皇上有些遲疑,但不管他們之前可有商量和計劃,方原說讓他選,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剛剛他也給了方原機會讓他自己選的,是他自己不要的。
“那你不若投入鎮南王府麾下,剛好鎮南王府掌管的便是南邊,離著你的家人也近,地方你也熟悉。”
皇上含笑問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幕云白“云白,你以為如何?”
幕云白溫文爾雅的含笑道“皇上舍得把這樣的人才送到南邊,是南邊的福氣,也是鎮南王府的福氣。方公子本就有對戰海寇的經驗,在南邊也能震懾海寇一二。”
方原道“多謝皇上。”
皇上道“不必多禮,你起來吧!”
“云白,你可得給你父王說,要好好照顧方原,方原好歹跟朕也連著親。”兒媳婦的表哥,不也是自家小輩么。
幕云白道“這是自然。”
“方原,你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