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勝道“那人是個游醫,并沒有跟著皇后娘娘回京都。”
“去召劉太醫過來。”
劉太醫這次是跟著皇后去了西南的。
張德勝領命去喊人。
劉太醫很快就來了。
皇上問他“此次跟你們一起研究瘟疫方子的大夫如何?”
劉太醫恭恭敬敬的道“回稟皇上,此番研究瘟疫房子,老柳先生在里面起了主要的作用,若非皇后娘娘尋來老柳先生,此番西南只怕跟多年前的西南一般,會淪為人間煉獄。”
皇上心中便有底了,打發了劉太醫之后,就道“擺駕廣仁宮。”
皇上去廣仁宮的時候,廣仁宮十分熱鬧,后宮的妃嬪以及宴之婳都在廣仁宮給皇后請安。
前天皇后剛回宮,有妃嬪過來拜見皇后,金嬤嬤沒有讓人見,說是皇后娘娘舟車勞頓,讓她們今天在統一過來請安,所以這些后宮的妃嬪就今天才來求見皇后。
原本以為皇后闖了這樣的禍,定然是惹了皇上生氣失寵了,可最近很少來后宮的皇上卻過來了,一眾妃嬪心中憤恨皇后這么多年一直得到皇上的寵愛。
心中憤恨,見到皇上還是面帶微笑的起來跟皇上見禮請安。
宴之婳也抱著小君耀給皇上請安。
皇上走到皇后身側坐下,免了眾人的禮,看到宴之婳抱著的小君耀,和藹的跟宴之婳說“太子妃讓人把孩子抱過來給朕瞧瞧。”
宴之婳就把小君耀交給了童嬤嬤,童嬤嬤抱著過去,皇后順手接過君耀,給皇上看,口中道“乖孫孫,這是你皇祖父。”
皇上聽見這一聲皇祖父有些恍惚,他在君耀出身過后,象征性的讓君昭把孩子抱過去給他看過一次,這算是第二次見到君耀。
他對這個孩子的感情十分復雜,但這也的確是他的血脈。
原本他想要抹殺的孩子,成為了他唯一的血脈,而這個血脈現在有了新的延續,皇上的心中怎么能不復雜。
若是當年君昭如了他的愿沒了,他就當真是斷子絕孫了。
他剛剛被白梵提醒中毒的時候,實際上沒有什么感覺的,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現在漸漸的感覺自己身體似乎沒有之前那么好了。
但所有御醫都檢查不出來出了什么問題。
皇上一直看著君耀,君耀被他看著也不害怕,黑溜溜的眼睛眨巴著跟皇上回視,他素來是愛笑的,上一輩人的恩怨情仇他也不知道,所以見皇上一直看著他就咧嘴一笑。
笑起來干凈、純潔。
皇上看著君耀眼中清晰的倒影出他的樣子,他忽而覺得自己有些不堪。
他狼狽的別過目光夸宴之婳“太子妃將小皇孫帶得很好。”
宴之婳起身跟皇上行禮道“這是兒媳應當做的。”
這個時候正是熱的時候,君耀笑著笑著就伸出了肉乎乎的跟白面饅頭似的手往嘴邊伸,皇后柔聲道“乖孫孫哦,不要吃手手哦。”
皇上的余光看著白白胖胖的君耀,恍然間想起君昭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為了體現出他是一個慈父,即便是在不待見君昭,也會偶爾去瞧上一眼,瞧過之后心中就更加的厭惡。
那樣要死不活的孩子,沒有他半點英姿,他很是不喜,甚至覺得君昭的存在是他的恥辱。
而且,他心中本來就覺得君昭是多余的,所以橫豎看君昭都不順眼。
現在看著跟君昭神似的小君耀,他就在想,如果不是他的縱容,是不是君昭生下來的時候也不會那么丑陋難看。
皇后見問了皇上兩聲,皇上都沒有說話,稍微提了提聲音道“皇上,您這個時候過來是所謂何事?”
皇上看著一眾嬪妃,回過神來道“你們都先退下吧!”
一眾嬪妃起身告退。
宴之婳看出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