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咬牙捏起毛筆,他現在心中無比后悔,他雖然把皇宮的守衛權交給了秦國公,但因為并不全然相信秦國公,所以御書房這邊的守衛還是他自己的控制的。
“朕想知道,青松先生是如何收服朕的暗衛和外面的守衛的。”他自從中毒之后,這邊的防衛加強了許多,暗中的暗衛也安排了許多,青松先生能夠這般威脅他,暗衛和外面的護衛都沒有反應,一定也是被收服了才是。
這個時候了,青松先生也不介意幫皇上解惑“他們并未被我收服,不過你的護衛和暗衛里,都有我們的人就是了,我不過是讓他們在他們的飯食里面加了些料而已。”
他手中的人手不足以能夠控制整個皇宮,但籌謀一番卻是能夠控制皇上的,只是之前有更加保險的方法所以一直沒有兵行險著,今夜他暴露了自己,是鋌而走險了,因為他等不起了。
原本的計劃,他是不用暴露自己的。
皇上搖頭失笑“你們還真是無孔不入,能夠告訴朕,你們那個研制毒藥的人是誰?”他體內的毒就是舊朝余孽下的,這種毒到現在都沒有人能解,可見對方是一個多么厲害的毒術高手,所以對方能夠讓人毫無察覺的就藥倒暗衛和外面的護衛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青松先生緩緩的說出了兩個字“白梵。”
“不可能!”原本在寫圣旨的皇上下意識的大聲反駁。
告訴他他中毒了的人就是白梵,白梵回到皇宮之后,每次給他調理過后,他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現在青松先生告訴他白梵就是研制這個毒藥的人,也是給他下毒的人,他如何會相信。
這比他看到青松先生的背叛都更加讓他無法相信。
青松先生笑著道“皇上啊,您不是疑心最大嗎?跟了您二十幾年的張德勝都可以背叛您,更別說白梵了,白梵做太醫才多長時間啊。”
“我不妨告訴您,之前白梵離開皇宮,就是去西南散步瘟疫了呀!原本白梵去西南散布瘟疫,是為了把太子殿下吸引過去,想把太子殿下留在西南的,卻不料人家有個好母后,皇后過去解除了西南的瘟疫。”
白梵脫離他們,也就相當于是背叛了,所以青松先生就不會把后面白梵脫離了的事情告訴皇上說。
不過皇上也足夠可笑,該相信的人不相信,不相信的人偏偏要相信。
太子就比他聰明了很多,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
不過,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太子了。
皇上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手中的毛筆剛剛都握不住了,墨汁暈染了一大片。
圣旨毀了,要重新寫。
青松先生皺眉“皇上還是不要故意拖延時間了,這個時候皇后娘娘歇息著,沒有人會發現這邊的異樣的,您還是早些把圣旨寫了,不要耍花樣。”
“張德勝,給皇上重新鋪圣旨。”
張德勝把壞了的圣旨拿來,給皇上重新鋪上。
皇上剛剛的確有故意拖延時間的意思,他心中雖然震驚于青松先生的話,但在經歷了青松先生的造反,張德勝的背叛之后,再知道白梵的身份,已然淡定了許多。
眼下被青松先生識破,他無法,只有重新寫圣旨。
他現在被他們控制著,如青松先生所言,反抗不過是平白受辱罷了。
他一邊寫著圣旨,一邊在心中思量著,要如何扭轉眼下的局面。
“砰砰砰……”秦國公府的大門被人急促的、用力的敲著,在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秦國公府的門房揉著眼睛把門打開,有些不高興的問“誰呀!”
宴十公子站在秦國公府的外面,大聲道“我要見秦國公,太子妃和小皇孫出事了,請秦公公速速帶兵去營救太子妃和小皇孫。”
門房的瞌睡登時就醒了,立即請宴十公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