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嗚啊嗚啊……”,這急促的警笛聲對于正在漫天大雪中晨練的姚振華來說既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熟悉是因為他是一個做了七年警察的人,而且是刑警,陌生是因為他已經有近6個月沒有聽到這聲音了。
“嗚啊嗚啊嗚啊……”,警笛聲一直在急促的響著。
大雪中的姚振華已經轉身朝十八里派出所的方向跑步沖刺,因為他判斷警笛聲就是從派出所的位置傳來的。
不一會兒,他就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還拉著警笛,那警車就停在十八里派出所門口。姚振華放慢了速度,由跑步沖刺減速為慢走了,這時警笛和警燈也關了。
姚振華那一米八四的身高,結合健碩的身軀,短碎的頭發格外精神,一身短袖、單褲、運動鞋裝束讓他與大雪的早晨景象多少有些違和,但也讓他顯得更酷、雄!
其實,當姚振華第一眼看到警車時他就推測出了那警笛不是警情,有些為找他而“設計”的感覺。
他辨認出了那車是區公安局配給局長鄭毅的公務車,又因為他一早從派出所出去晨練沒有帶任何通訊工具,若有人想找他,基本就靠“吼”了,這來人也是個聰明的人,竟用這方法“吼”他出來,當然他也大概猜測出了是誰在“吼”他了。
姚振華剛走到警車駕駛位旁邊,車窗就落了下來,接著從車窗內露出一個熟悉的腦袋,沒錯就是他猜到的那個人,他的好兄弟,也是他的上司,東宸市公安局雁來區分局刑警大隊隊長沈秋。
沈秋剛工作那年夏天,姚振華拿到了國家刑警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報到那天是沈秋開車送他去的火車站。時光如梭,一晃倆人在一起工作已經有七年了。
“華警官,您的出場必須不一般。”沈秋笑瞇著眼睛看著姚振華說道。
其實,沈秋有點強顏歡笑了,因為自從姚振華的妻女出事之后他對姚振華就有點愧疚了。他認為自己作為隊長關心下屬、關心兄弟都不夠,導致振華很少有時間陪伴家人,進而導致夫妻感情破裂,最后妻女又發生了慘劇,一家三口只剩下振華一個人,想想就凄涼啊。
姚振華全身冒著熱氣,輕輕咧了一下嘴,彎腰趴在車窗上,說道“沈隊,請指示。”
“上車”,沈秋擺了一下腦袋說道。姚振華繞到對面,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沈秋笑瞇瞇地問道“我摸黑、踏雪趕來找您,警官,您必須犒勞我!請我吃頓豐盛的、熱乎的早餐。”
“所里很久沒開火了,早就揭不開鍋了,隊長您還是去前面十八里鎮上吃自助早餐吧。”姚振華歪著腦袋回答。
姚振華剛說完,沈秋的表情氣象瞬時大變,由晴轉陰,他黑著臉說“下車,給你十五分鐘收拾東西,跟我回局里報到!”又由陰轉多云,瞇了一下眼睛說道“我去吃自助早餐嘍!”做了個掛當的動作。
姚振華聽后立馬起身下了車,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7時1分。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偏遠派出所的“工作”結束了,可能又出了什么大案吧,警隊肯定太缺人手了。
姚振華下車關了門。沈秋在車內咬牙切齒的指著姚振華健碩的身影說了句“臭小子”,然后一腳油門奔向了十八里鎮。
姚振華用三分鐘洗漱,三分鐘收拾東西(他也沒有什么東西),然后找派出所民警劉巖交代了些事情,并把房間鑰匙交給了他。劉巖剛工作兩年多,他尊敬姚振華,當作是他的大哥、老師,一起工作幾個月,感情上還真舍不得姚振華走。
最后,姚振華特別提示了一句“那個案子要到時候了,這幾天必須堅守”。
“好”,劉巖回答道。
“最少三個人去,套裝(警用)帶齊。”姚振華又補充了一句。
“是”,劉巖站直了,一臉嚴肅地回答。劉巖這樣回答是適當、應景的,也算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