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局長的研判與自己推測又基本一致,手上也沒有物證、卷宗等資料,只有剛才播放的現場視頻和照片,擔心言多有失、馬失前蹄。
參會的局長們都穩得住,隊長們更不敢在領導之前冒泡了。等了十幾秒鐘,會場依然鴉雀無聲。
“錢局,我同意您的判斷。”方劍作為刑偵總隊長提前發言,或許是為了化解會場的尷尬氣氛,也或許是真的著急了,距離向領導匯報工作只有11個小時了。
“都同意我的看法?”錢楓問道。
“同意我看法的同志請舉手。”
會場所有人都舉了手。
“都舉手也不能解決問題呀,我們辦案是要講證據的,我能拿推測、研判的結論去匯報嗎?”錢楓有些生氣了,這時候他需要有人能給他一把鑰匙,一把能打開案件突破口的鑰匙,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好呀,但是沒有。
“既然大家都認為是命案,我們就暫時不討論案件的性質問題了。下面我們分組討論,省廳二位領導和市局的同志為一組,區縣的同志為一組,討論如何能在11個小時內偵查清楚案件的性質,具體思路,可行性方式方法等,還要注意偵查過程中不能引起市民的恐慌。討論十分鐘,開始!”
錢楓說完,快速喝了口茶水,立即與方劍開始談論了起來。
趁此機會,姚振華跟鄭毅打了個要去廁所的招呼,出去了。
其實,他是以上廁所為幌子打電話去了,速度地一共打了三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了他的媽媽李素芬的,因為到十八里派出所工作,他有一個多月沒有在家里住了,告訴媽媽自己回來工作了,讓媽媽準備一下,以后要在家里住了。
第二個電話是打給上官可可的,不是他要找上官可可,而是他要給實習同學有華安排工作,因為沒有她的電話號碼,所以打給了上官可可。
上官可可接到電話,得知不是找自己的,雖收斂了小激動,但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姚振華在電話中告訴有華,下午十八里派出所民警劉巖來接她,讓他們帶兩個協警一起去蹲點,守株待兔,還要找上官可可要“警察八件套”、警隊通訊錄和劉巖的電話號碼。
第三個電話是打給劉巖的,讓他下午去刑警隊找上官可可接一個實習同學,晚飯后一起回十八里鎮去蹲守,還要帶著協警“大牛、二牛”。最后囑咐了劉巖一句“有情況先聯系,增援到了再抓捕”。
電話完畢,過了六分鐘,姚振華匆匆回到會議室,剛要坐下。
“姚振華!一會兒你代表你們組發言,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們組討論出來的辦法!”因為談論聲音很多,錢楓的聲音更大,立刻壓制住了所有嘈雜的聲音,會場一下安靜了,盯著姚振華和錢楓看,都認為姚振華今天撞到“釘子”了。
領導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鄭毅拍了拍姚振華的腿,沒有說話。他了解姚振華,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才借故出去的。他不擔心姚振華的專業能力,只是擔心他是剛回來工作,心情是否真的好了些,是否能集中精力分析、研判案件,小組能否談論出有效的可行性方案……。
“繼續討論三分鐘。”錢楓話畢,會場立即結束了安靜,又熱火朝天的談論了起來。
被市公安局長當眾點了名,常人都會認為是“領導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但姚振華非但沒有這樣的感受,他反而全身像過了電一樣,神經系統都被調動起來了,像是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一切都能超長運轉了,特別是心智,有些已升華的感覺。
他自從妻女因交通事故去世后,整個人是生無意義、死也無戀的狀態,特別是聽到噩耗之后的那些日子,眼睛看什么都是昏的,連太陽都是黃色的,軀體無心智,生不如死。
后來,分局領導實在不忍心看他那么痛苦,覺得他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