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華本已進入了臥室,迅疾又退了出來。
“大雄,讓劉東把會議室里的小黑板和粉筆帶過來。”
“好。”
再次進入臥室,倒頭就睡。
……
五十分鐘后,下午三點差一刻鐘。
有華打飯回來了,由于飯菜有點多,把她累得頭頂冒熱氣,一身汗。
大雄趕快開門,趕快接了一部分,他又喊劉東、劉巖也過來接飯菜。大雄他們三個男人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三人連連向有華道謝、點贊。
有華則覺得他們過于客氣,有些不適應,感覺別扭了。
四人先后進入客廳,將飯菜分別排放在茶幾上,因為餐桌上放置了監控、監聽設備,所以他們只能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了。
“巖哥,我師父還沒有醒嗎?”
劉巖一愣,像是思考了一下,道“沒有,我來時就沒有看到姚隊,我以為他不在這呢。”然后看了大家一眼,“要不要叫醒姚隊?”
劉東問道“姚隊休息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大雄回答道。
“我認為先不忙叫醒他,我打個電話給思明,了解一下他們多久能回來,若在一二十分鐘之內,我們就等著他們一起吃飯,這樣姚隊就還可以再休息二十分鐘。”大雄又接著說道。
幾個人都點了頭,表示同意,認為這個方案科學。
大雄打了電話,反饋回來的信息是十五分鐘就到。
大家不著急,大雄決定十五分鐘后叫醒姚振華。
有華去換了上官可可,想讓她的可可姐休息一下。
大雄、劉東、劉巖,還有被有華解放出來的上官可可,幾個人圍繞著小黑板,劉東的字寫得好,大家推舉他將案件的重要要素、節點等先寫在黑板上。
劉東在小黑板上滋滋吱吱地寫著字,其他幾個人低聲討論著。
劉東認為,這個案子包含的案件過多,也就是案中案太多,若想全部都偵破,可以預見的時間內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劉巖認為,這個案件的嫌疑人多數都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和行為,他們也算做到了知行合一,他們的行事哲學鑄就了我們辦案的難度。
大雄看了看有華,正帶著耳機監控、監聽,低聲評論,他認為,“五指案”也許能破,但要想找到終極嫌疑人,并找到能入罪的證據鏈,難度猶如登天。
上官可可則談到,目前五指中一指也沒有確認,這也反映出來了案件的偵破難度,汪韜案,專案組辦了一年沒有進展,我們是一年后才介入,可見我們偵辦起來會更難。不過,我總感覺我們每一天的工作都有進展,又感覺我們的工作一直徘徊在外圍。也許姚隊長也能感覺到,所以他會有更大的壓力。我們一會兒開會時,多講積極的案情,多鼓舞士氣,我們是一個團體,壓力不能讓隊長一個人扛,對不對?
在場的人都表示贊同,因為從被調入三大隊,與姚振華一起工作這段時間,他們感受到了姚振華對他們的真誠,他們每個人都是姚振華親自選定的,當然都是被姚振華看重的人。還有,姚振華辦案經驗豐富,思路奇特,但總能與犯罪嫌疑人想到一起去,這不是一般辦案人員的境界。他們也沒有看到姚振華有利己行為,做事都是一馬當先,為了值班多少天都沒有回家看媽媽了,反而體諒、照顧大家。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合,戰友們包括姚振華,在他們心中之秤早已相互稱量多次,最后得出基本結論,戰友們之間是真誠的!
具體真誠到何種程度,有待慢慢衡量。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
大家都斷定,是易思明和郝春曉回來了。劉巖通過防盜門上的貓眼確認后,認為判斷正確,所以開門迎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