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隊長,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兒,我要告訴您!”
隨著霍曉輝的一聲呼喊,姚振華嘴角舒展開來,“出效果了,霍曉輝終于決定為了命‘不要命’了。”
姚振華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黑風衣,拍打了幾下衣袖上的灰塵,說道“劉巖,準備做筆錄。”
“姚隊,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劉巖坐在電腦顯示器前,自信答道。
“霍曉輝,在你供述之前,我得提醒你,你想供述的事實要盡早供述,供述晚了,也許對我們就無用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何況,后面可能不止你一個人供述,專案組也不一定就有時間給你做筆錄。”
姚振華很不喜歡擠牙膏式的工作,因為刑警辦案,時間特別重要,錯過了就可能前功盡棄、陷入困境等,如若薛錦這個人的身份早些時間知道,現在也不會這么被動的找他。
霍曉輝聽懂了姚振華話里的意思,連忙說道“謝謝姚隊長,謝謝你們!這個事兒,確實是我才想到的,所以才說。”
“別廢話了,說吧?”姚振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姚隊長,事情是這樣的去年春節前,我和我爸媽去西南地區旅游,其中有一站是西雙版納,那天,我們本來預定了酒店,但是我爸下午突然改了主意,把酒店退了,改為了市郊一座山里的民宿。這個民宿,掩映在山里的原始森林里,附近有些橡膠樹,但是環境非常好,不僅有蜿蜒的水泥山路能順利進入,還有接近于原始自然狀態,我們在那里住宿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下午才走。不過,可疑的是竟然沒有向我們收費!?”
“后來,我問我爸,那地方是誰的?我爸說是那邊的一個朋友的,本不該聯系他,但是他卻知道我到了西雙版納,非要盡地主之誼,盛情難卻,只好臨時改變了行程。”
“你猜測,你爸那個朋友是‘榴蓮’?”姚振華問道。
“是的。我爸在那邊沒有什么朋友,怎么突然冒出來個朋友呢?姚隊長,你說怪不怪?”霍曉輝分析道。
“是有點怪。”“期間,有無人跟你們說,你爸那個朋友為什么沒有出面歡迎你們呢?”
“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人主動跟我們聯系,也沒有主動跟我們說話,只是吃飯時候服務員喊了我們一下。”
霍輝突然冒出來一個朋友,說明他與這個朋友早就有聯系,但霍輝并不想聯系他,可能有難言之隱,假若是“五指”或者是公司要求的呢?更奇怪的一點,其實霍曉輝也沒有想到,那就是既然執意要盡地主之誼,為什么整個過程都沒有出面,即使不便出面或者不在本地等因素導致無法出面,也應該委托個人帶些話,當面表示一下歉意吧?
姚振華推理著這些新的線索,最后他認為這個線索可大可小,值得盡快跟進、查證。
“你們住的那個民宿叫什么名字?”
“‘橡樹島’風情民宿。”
“地址呢?”
“具體地址我記不得了,我們是從西雙版納城開始導航,跟著導航開車過去的,百度地圖能找到那個民宿,距離版納城大約有二十多公里遠。”
“姚隊長,我猜薛錦只要去西南邊境,肯定會找‘榴蓮’……”
“停!不要在這里暢想了。你想的這個結果,光是前提就有許多個,如薛錦逃亡路線必須是西南邊境;薛錦肯定聯系‘榴蓮’;還有那個地方確實是‘榴蓮’的地盤;‘榴蓮’確實把薛錦藏在了那里,即便前提成立,薛錦是否愿意躲藏在那里,也是不確定的。”
霍曉輝微微低下了頭,沉默了,看起來有些失落。
“不過,你說的這個事情確實有一定的可能性,即便需要滿足很多條件,但也不能排除你想的那種可能性。”
霍曉輝像是得到了支持票一樣,眼光明亮,看著姚振華,似是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