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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寬大斗篷,完全遮擋面容的男子正從容的走在其中,周圍密密麻麻的荊棘灌木叢,猶如是平民見到了貴族一般,紛紛的退讓著,而在男子走過后,這些荊棘灌木叢則是再次的恢復(fù)了原樣。
“真的是意外?!?
“不單單是我找了一位好學(xué)徒?!?
“丹,你也是嗎?”
對方自言自語著。
聲音中帶著一股十分真誠的欣喜。
仿佛是在祝福一般。
但對方陰影下的面容卻一點都沒有笑意。
冰冷的殺意,正在以某種隱秘、特有的方式扭曲著。
周圍的植物都被這樣的殺意所影響了,一株株荊棘、灌木迅速枯萎、凋零著。
對方低下頭,看著這些枯萎的荊棘、灌木叢。
“幼苗終究是幼苗?!?
“不經(jīng)歷風(fēng)吹雨打。”
“又怎么能夠成長為參天大樹呢?”
一邊說著,對方一邊抬手一揮。
頓時,剛剛才枯萎、凋零的荊棘、灌木叢,迅速的煥發(fā)了生機(jī)。
然后,就如同之前的荊棘、灌木叢一般,為這個男子讓開了道路。
吹著輕快的口哨,男子緩步前行。
“噓噓!”
“死去的庫爾茲,可憐、可憐,好可憐?!?
“死去的凱琳娜,可悲、可悲、好可悲?!?
“可夜晚、夜晚、來臨了?!?
“黑色的羊羔起舞了?!?
“快快起舞?!?
“快快起舞。”
男子越走越遠(yuǎn),步伐越來越輕快,口哨聲、歌聲卻越發(fā)的模糊。
最終,消失不見。
……
在午夜時分,杰森一行才到達(dá)了肯辛大街背后的‘月亮面具’俱樂部前。
所有人在杰森的示意下沒有任何一個人靠近。
憑借著近乎常人兩倍的視力,借著月光,杰森站在街道口打量著遠(yuǎn)處的‘月亮面具’。
之前曾被他推開的門再次關(guān)上了。
而本該被白布蓋上的守門人尸體,則是早已消失不見。
“我們沒有關(guān)門。”
“尸體之前也在這,是和我們的人一起消失的?!?
霍爾馬上說道,然后,指了指街道口和俱樂部門前五米左右的地方,繼續(xù)說道“我在這里設(shè)立了兩道哨卡,這里和那里,每班兩人,三班倒,我負(fù)責(zé)策應(yīng)?!?
“整整一天都沒有任何異樣?!?
“但在我回來之后,本該留守的四個人和門口的兩具尸體卻不見了?!?
“沒有一點痕跡。”
這位資深的警探說著,就握緊了雙拳。
在場的人都明白,在這種地方失蹤意味著什么。
一股悲嗆涌入了這些年輕警員的心頭。
尤其是,芬奇看著遠(yuǎn)處的‘月亮面具’俱樂部,忍不住的雙眼泛紅,他和其中的兩個人關(guān)系很要好,因為,那是他在202的舍友。
呼!
突兀的,一陣風(fēng)吹過。
秋天的夜風(fēng),早已滿是涼意。
但這陣風(fēng)中的涼意卻是冰寒刺骨。
不少人都是本能的打了個哆嗦。
但更讓人們顫抖的是——
吱呀!
遠(yuǎn)處‘月亮面具’俱樂部的大門,開了。
兩扇大門向內(nèi),緩緩的開啟。
令人牙酸的響動中,俱樂部內(nèi)的燈光再次變得耀眼,音樂聲再次響起。
大廳內(nèi),人們翩翩起舞,輕聲說笑。
然后……
兩道人影從跳舞的人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