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蓉和景蕭然以30:2的比例進行胸部按壓和人工呼吸。
即胸部按壓30次,然后再人工呼吸2次。
正值當午。
火辣辣的太陽毫不留情地散發自己的熱量,沈曉蓉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同學,我們換一下吧。”正在進行胸部按壓的沈曉蓉道,“我的手有些酸了,按壓的效果可能不太好了。”
“好!”景蕭然不是矯情的人,前世作為一個急診科醫生,他最清楚做心肺復蘇是多么耗費體力,更何況沈曉蓉還是女性。
景蕭然替換掉了沈曉蓉,他開始進行胸部按壓。
胸部按壓的每一個要點,他都熟記于心。
找準老者兩乳連線的中點部位,左手掌根緊貼患者胸部中點,雙手交叉重疊,左手五指翹起,雙臂伸直。
利用上身力量,用力按壓30次,速度至少保證100120次分,按壓深度至少56厘米。
按壓過程中,掌根部不可離開胸壁,以免引起按壓位置波動,而發生肋骨骨折。
“呼……”
經過景蕭然的30次胸部按壓,沈曉蓉也毫不猶豫的進行2次人工呼吸。
原本雜亂、喧鬧的圖書館,突然變得安靜下來,每個人都盯著正在搶救的兩人,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一種奇怪的念頭。
這兩個人不像是老師和學生,倒像是久經臨床的醫生。
心肺復蘇在景蕭然和沈曉蓉的配合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每經過五個循環(每30次胸部按壓,2次人工呼吸算個一個循環),景蕭然就檢查老者的呼吸、脈搏有沒有恢復。
可是直到救護車前來,老者的呼吸、脈搏都沒有恢復的跡象。
“快把老伯送到救護車上吧。”救護車隨診的醫生道,“幸好是醫學院暈倒的,一直在進行心肺復蘇還有救治的希望。”
醫護人員將老者轉移到救護車,并很快送往了最近的醫院。
圍觀的師生都散了,開始重新投入道開學報道。
圖書館的清潔人員將地面清理,并把宣傳欄挪到了圖書館另一個地方。
而那個張濤學長則被趕來的學校領導帶走問話。
關于張濤,景蕭然判斷他肯定是要負一定的責任,因為所有人都能證明老者是因為和他吵架后發病的,與他有直接的聯系。
但是他只需要負民事責任,不需要負刑事責任。
換句話說,張濤可能需要賠錢,但是不需要坐牢。
沈曉蓉渾身乏力地坐在圖書館前的階梯上,看著景蕭然,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同學,你是今年的新生?”
“老師您好,我是今年臨床專業的新生,臨床二班,景蕭然。”景蕭然坐在沈曉蓉的身旁緩緩說道。
沈曉蓉微微錯愕,繼而臉上的笑容更盛,說道“我就是臨床二班的輔導員,沈曉蓉。”
……
兩人交談一番,沈曉蓉對自己班出現的這個新生格外滿意。
無論他學業成績如何,從今天他在搶救現場的表現來看,已經遠遠不能用普通的學生評價他。
這可是周圍很多醫學院的老師都做不到,盡管很多醫學院的老師疏于臨床很久了。
沈曉蓉休息了片刻便向遮陽篷走去,她還要繼續開展新生報道的工作。
景蕭然坐在圖書館的階梯上,低頭準備從背包里拿出礦泉水漱口。
突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瓶水,準確的說是一只胖乎乎的手遞過來了一瓶水。
景蕭然抬起頭。
這是一個胖胖的女生,臉上還帶有嬰兒肥,她左手推著行李箱,右手拿著一瓶礦泉水。
“同學,給你的。”
景蕭然一愣,隨后笑著拒絕道“謝謝,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