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心臟病的患者,要是打擾到別的患者那就不行了。
景蕭然和洪勝兩人輪流給患者進行胸部按壓,聽著床旁婦人的啜泣聲,心里都不是個滋味兒。
按理來說,景蕭然在前世已經見慣了生死。很多老前輩醫生都會對手下的醫生說,千萬不要對自己的患者太好,或者說是投入情感;因為每天要遇到的患者實在是太多了,若是每死亡一個患者就傷心,那醫生的工作也就沒法進行了。
可是一旦真正遇到這種事情,他還是不免有些傷感,他始終做不到對生死真正的漠視。
“醫生,我看那個心電上,偶爾會有一個波形,那是不是就說明我丈夫他還沒死啊!”
婦人哭著對景蕭然說道。
景蕭然搖搖頭,“阿姨,那是因為我們按壓心臟所造成的。”
只要按壓一次胸部,監護儀上就會突然多出一處波形。
婦人好像有些不死心,僅僅緊緊抓著死亡患者的手,嘴里一直在念叨著什么。
“朱醫生,我就想問問我爸也什么突然就死了?!”
中央護士站,那個之前給朱珠老師塞紅包的男人突然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你們說要做手術,我同意做了!”
“你們說要放支架,我仍然同意了!”
“你們說我爸一定要住在搶救搶救間,我還是同意了!”
“但是!你們現在突然說我爸沒了?”年輕男人十分氣憤地道,“這是什么事!你們說人沒了,就可以將事情的責任推卸得一干二凈嗎?”
朱珠和年輕男人隔著三個身位的距離,道“家屬,這種疾病的危險性,以及介入手術的風險,我都已經如實告訴你了,而且我們目前并沒有推卸責任。”
“這還不叫推卸責任?”年輕男人冷笑了一聲,緩緩開口道,“從剛開始就要我們簽知情同意,到現在搶救的時候依然是讓我們簽字,還說什么后果自負。”
年輕男人越說越激動,聲音蓋住了整個中央護士站。
“喂,保安嗎?”關馨護士見情況不對,立刻打了醫院保衛科的電話,“心內科監護室有人鬧事。”
……
接下來就完全沒有實習生的事情了。
監護室的醫生都避免實習生看到這一幕,或者讓他們以免受到誤傷,就讓所有學生下班了。
景蕭然和洪勝回到樊城市中心醫院給他們安排的6人寢,而且還是上下鋪的6寢,這可比寧安醫學院的寢室條件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