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蕭然又一次進了隔離區,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入隔離區。
前世,在樊城遭遇那場劫難時,景蕭然當時就是主力軍,在隔離工作了整整兩個月才退出一線。
這一次的隔離區生活,甚至比前世的還要艱苦,危險系數更高。
畢竟前世的疫情,大部分時候都只是輕癥。
而如今,埃博拉病毒一旦感染,致死性超過50,甚至可以達到90。
“喂,小段,誰先出去誰就是孫子!”
景蕭然拿到自己的手機后,直接給隔壁的小段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按照規定,必須隔離滿21天,誰前出去,就意味著誰發生了不測!
“孫子?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小段在華夏待了五年時間,但他還是不太了解“孫子”這種表達方式。
景蕭然笑道“小段,這是地道的普通話,表示最淳樸的祝福,等我倆一起出了病房,我詳細地解釋給你聽。到時候我還可以叫你一些地道地中文,比如‘你妹’,‘你姥姥地’,‘你大爺’!”
小段同樣是笑著回應道“老師,我等著你教我!”
和小段結束掉通話,景蕭然同樣給在隔離地江小建以及杰佛里打了電話。
就目前地情況來說,最危險就要數小段,其他人的感染風險很小。
若是小段在接下來3天,沒有任何的癥狀出現,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證明,他并沒有感染埃博拉病毒,其他人也沒有必要繼續隔離!
跟這兩人通完電話,景蕭然翻到通話記錄,發現景父給自己打了四個電話,景母和瀟瀟分別由一個。
翁惠瑾則是發了數十條微信。
景蕭然先給家人回電話,報平安。
他并沒有對景父說自己接觸了埃博拉病毒的事情,只是輕描淡寫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至于翁惠瑾,景蕭然沒有回微信,而是直接回了個電話。
“學姐?最近好嗎?”
接通了電話,景蕭然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可是翁惠瑾卻突然掛了電話。
景蕭然一愣,翁惠瑾怎么掛他地電話了?
正奇怪著呢,景蕭然收到了翁惠瑾的微信視頻聊天申請。
想都沒想,他下意識地點了接受的按鈕。
當屏幕中出選了翁惠瑾的臉龐,以及自己身上的背景時,景蕭然就察覺到不對了。
他目前所在的隔離區,周圍全是透明的玻璃,外面有很多在查看患者的醫生護士,他們都還穿著厚厚的防護服。
“蕭然,你這是在哪兒?!”
翁惠瑾質疑地聲音傳出,景蕭然想要關掉視頻,卻發現為時已晚。
“你這是在隔離病房?”翁惠瑾地聲音高了八度,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我在新聞里看到時,那三個被感染者接觸的醫療隊隊員,就是你們?”
景蕭然只能是默默地點頭,一言不發。
“呼呼呼……”
他甚至能聽到翁惠瑾有些粗重的喘氣聲,這些都預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那,那,你現在還好嗎?”翁惠瑾頓了頓,才說道。
“挺好的。”景蕭然笑了笑,“這個隔離區是由華夏醫療小隊負責的,所以各方面都很便利,沒有語言溝通障礙。”
“那你要隔離多少天?”
“21天!”
“已經隔離了多久?”
“大概2個小時零23分鐘。”
“……”
看著翁惠瑾清秀美麗的臉龐,景蕭然的心情不自覺得好了幾分。
“學姐,不用太擔心我,并不是我直接接觸埃博拉病毒的感染者,而是我們實驗室有個非洲學生接觸了,然乎我又跟他走得比較近,所以現在才會被隔離。”
翁惠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