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見眾人進屋,便向前輕輕邁了一步,道“我就長話短說,這位老人是我爺爺,十分鐘之前開始發病。目前情況比較危急,但是在此次航班上,就只有三位醫生,所有想請三位幫幫忙。”
果然,和自己猜得一樣。
景蕭然身旁的兩位醫生微微一愣,對于目前的情況有些吃驚。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是醫生?”那個年輕的醫生道。
一般來說,不是應該飛機內廣播找醫生嗎?
景蕭然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
他的視線越過眾人,看到了床鋪上躺著的老人。
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他能感覺到老人的狀態并不好,呼吸困難的喘息聲十分明顯。
“你干什么?”
景蕭然正想走上前去,查看老人的情況。
沒想到卻被年輕的女人攔住了。
“你不是請我們來看病人的嗎?我不去查體,怎么知道病情?”景蕭然皺眉道。
這個女人顯然也知曉老人的病情危重,但是去仍舊如此警惕,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老人的身份非比尋常。
“還不讓我們進去看看嗎?”景蕭然繼續道。
女人猶豫了。
她剛剛通過機場查閱了此次航班上所有人的信息,然后通過警務系統,調查了所有人的背景。
眼前這個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是寧安醫學院的大四學生,還沒畢業,他能有什么醫術?
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是什么實驗室的負責人,可這和醫學無關啊,又有什么用呢?
“這位老中醫先過去。”
突然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出手阻攔住景蕭然前去的步伐。
景蕭然身后的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神情一愣,“小伙兒,你,你是說我?”
戴鴨舌帽的男人點點頭。
景蕭然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買鴨舌帽的男人緩緩開口道“這位老先生是中醫,他旁邊是樊城三甲醫院的醫生,你只是一個醫學生,讓他倆先看病,你再過去。”
景蕭然一時語塞。
看病難道不能一起去嗎?
更何況,有他這啰嗦的時間,他查體都查完了。
“你的意思不就是,我去不去無所謂嗎?”景蕭然笑了笑。
“差不多這個意思。”帶鴨舌帽的男人冷哼了一聲。
景蕭然聳了聳肩膀,隨即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乘務長連忙跟在景蕭然的身后,“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呵呵,不關你們的事兒。”景蕭然擺擺手,“我就先回座位上了。”
既然別人都拒絕他的診治,景蕭然自然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況且房間里的確有兩名比他“經驗”豐富的醫生。
再者說,他的確沒有執業醫師證,萬一出了什么事情,這鴨舌帽男賴上了他,那可是把自己都賠進去了。
回到座位上,翁惠瑾立刻湊到身邊詢問道“蕭然,什么事兒?”
景蕭然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小聲復述了一遍。
“他們怎么這樣?”翁惠瑾有些氣憤地捏著小拳頭,“把你叫過去了,居然還看不起你?”
“算了,誰讓我才大四呢,是吧。”景蕭然笑道。
“大四又怎么樣,你可比別人強多了。”翁惠瑾道。
她可是知道景蕭然的醫術的,當初自己的親戚去了那么多家醫院都沒診斷出來的病,被景蕭然問診查體以后,就立刻診斷出來了。
看了看時間,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到京都。
景蕭然調整了一下坐姿,戴上眼罩,繼續開始睡覺。
而翁惠瑾則抱著他的胳膊,戴著耳機看電視劇。
機艙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