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擔心明天了,“以后該怎么辦?我要不要走?”
年希堯的靈魂不屬于年府,自然不再是從前的年希堯,留與不留全在自己的考慮。問題是走了,自己也沒有謀生的能力,清朝大街上可沒有招收理工男的事業單位。
景宜說:“不管你以前是誰,你現在都是年希堯了,你對別人說你不是,也沒人會信。”
現實面前,他選擇低頭。年希堯點點頭,“有道理,就是我否認,也不能否認軀殼,那只會讓別人以為我是瘋魔了。”
景宜輕輕說:“其實你還該應付個人,不過他今天去河邊玩了所以沒來煩你,否則他肯定攪得這不安寧。”她說的自然是年家人,看樣子似乎還很重要。
“年羹堯?”
不用猜也知道是他,那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的小時候一定很皮邊,不皮都沒意思了。但他要應付個桀驁不馴的紈绔,估計以他的段位還達不到吧。萬一兄弟不和再打起來,他的小身板壓根兒招架不住。他趕緊絞盡腦汁去想應急措施。
“對,是二爺,他一來準又打趣你。”
忽地有人說:“哥哥嫂子是不歡迎我?那我就更該來了。”說曹操,曹操到。可見背后是說不得人的。
希堯還以為自己的弟弟年羹堯是那種威武少年,結果一聽聲他就想笑,竟是稚子的甜糯聲,就是那口氣和聲音不配。
那孩子翻開簾子,探了探頭,隨后小嘴一嘟。
希堯細瞅瞅,那孩子長得還挺俊,眉目間有英武之氣,長大以后說不定是個風流瀟灑的小哥。
景宜打圓場:“不是,你大哥記掛你,正跟我談你的學業呢。”她順手接過年大將軍手里的東西,還很自然地把這位爺請到炕上坐。一套宛如早有模版的動作流程,看得讓年希堯心疼。
“我不坐這,我要到里間去。”他猛地掙脫她,跑到簾子邊。要不是景宜好說歹說把他帶回去,估計就換成了他年希堯遭殃了。
景宜說:“你就在那坐著吧,小心沾染了病氣。”
隨后他就似看大戲,頑皮熊孩子和知性小姐姐打了個平手,最后還是景宜先認輸服軟才能安慰那小祖宗。
這情形連年希堯那種向來不關己事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景宜根本就是全家底層,外加所有人的保姆。他忙說:“你就在那吧,別過來擾我的清靜。”放個小皇帝在旁邊,自己的病還養不養了?
景宜話往和軟了說:“你安分點吧,省的你大哥再說你。”
“哼!成天病歪歪的,只賴在那張床上,搞得全家人的心都拴在他身上,這下全不陪我玩了。”羹堯又偷摸睨了年希堯眼,見他不搭理他,就在炕上直打滾。
景宜拍了拍他,好心勸道:“你大哥病了,多體諒些吧。”
年羹堯壓根聽不進去,跳下炕,直奔希堯的床。
還沒等他過來,希堯就恨鐵不成鋼地說:“像只小老虎似的,橫沖直撞,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他要是有個弟弟也這樣,肯定早就被折磨壞了。
一想到身邊的頑小子是他未來是年大將軍,希堯就不禁想捉弄下這只小老虎,否則身為將來的年大將軍的哥哥,他可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了。曾經年希堯可是勵志成為食物鏈頂端的人士,爭做富一代的青年,絕對不能讓他搶風頭。
“以前你從來不說重話,就是我捅破天,你也會到爹媽那里幫我說話。病了后脾氣漸長,還會兇人。”旋即,臉上出現滾瓜似的淚珠。
景宜直打眼色,讓他好好安撫小祖宗。
沒成想,年希堯見慣了鄰居家小孩撒潑撒嬌,無非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他說:“好端端,哭就能解決問題?無非是幾滴眼淚,博得別人的同情罷了。殊不知一次兩次能成,第三回看慣了,那還有用么?”是該教訓下他,而且還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