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里是吳建國的家嗎?”
這一次,江銘直接帶了葉語萌去的吳建國的家。三人剛剛在辦公室討論后達成的一致看法是,吳建國這個陸宇澤和葉語萌多次想接近卻始終沒能打開突破口的人物很可能是個關(guān)鍵。
因著江銘之前負責這個案子,所以熟門熟路直接上了門。葉語萌他們畢竟明察暗訪,且沒有正式立案調(diào)查沒有說服力,也因此幾次都沒能單獨見到人。這一回,由江銘帶著,好歹是能進了人家家門,畢竟是一位警官來的,也不能強硬的拒之門外。
“江警官,您怎么來了?我們家二愣子最近可沒再犯事了啊?我們看的可緊了。”
葉語萌心道,是看得很緊,連陌生人瞧一眼都不能讓。
“你誤會了,大娘,這次我們來還是為了上次那個案子。”
接待的是二愣子的母親,也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可以看出非常熱情好客,但因著之前的事還是心有余悸,所以在熱情之余還帶著點警惕。
“哎喲,那個案子不是已經(jīng)判了嗎?我們家二愣子確實有病啊。江警官,你們法院給做的鑒定啊。還有啊,我們愿意賠償醫(yī)藥費的,我們會努力賠償?shù)模皇俏覀兗覘l件也不好,您也看到了,您這”
說到后面,大娘也有些委屈地哭了,大家都一個村的住著,發(fā)生這樣的事,多多少少心里都會過意不去,加上那么多人看見這三大姑八大姨平時沒事家長里短的聊著,風言風語確實也是很大的壓力。但大家的條件也都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家富裕,所以,這事一出一下就毀了兩家人。
“大娘,您別急。”葉語萌有些不忍的開口,“我們這次來不是翻舊賬的,而是給您家二愣子尋個公平來了。”
“公平?”大娘沒聽明白,一下子愣住了,也止住了哭。
江銘辦過很多案子,受害人嫌疑人家屬也都接觸過不少,但讓人這么揪心兩邊都不落忍的還真不多。說實話,推理破案他是好手,但不是很擅長處理這些事,每每遇到都很頭疼,丟給下面的女警去解決。這一次,見葉語萌一下便讓人穩(wěn)住了情緒,心里不禁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說著,葉語萌又挽著大娘,很是親密的說著,“大娘,你們家二愣子什么時候開始得這病的?”
大娘雖不明白為什么問這個,見葉語萌這一臉真誠,也沒有反感,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他啊,這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這孩子從小多病多災的,小時候經(jīng)常被別的小孩子欺負,有一回啊,我和我們家那口子有事出門,把他托到幼兒園照管,噢就我們村自己人搞的,想著大家都認識鄰里鄉(xiāng)親的,也就放心走了,沒成想幾天之后回來就變得沉默寡言傻愣愣的一句話也不說了,又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之后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犯病的時候傻傻的,犯病的時候脾氣很暴躁。”
“那他得這病這么久了,有傷過什么人嗎?”
一問到這,大娘起了個心眼,認真回想了起來,“好像還真沒有。就偶爾聽村里人說他自顧自一個人罵罵咧咧的,但也從來沒有對誰動過拳頭的,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放心讓他在家,沒有拘著他。我們也就這一個兒子,實在不忍心把他送走給關(guān)到精神病院啊。”
葉語萌點點頭,表示理解。
“問題就出在這里,既然如此,這么多年都沒出過問題,為什么這一次突然就發(fā)狂做了這惡事了呢?難道沒有什么起因誘因?可偏偏我們調(diào)查了一圈都表明你們和傷者那一家都沒什么仇怨啊。”
“是啊,”大娘如夢初醒般,“對對,姑娘,你說得對,我怎么沒想到。”
緊接著,她又趕緊轉(zhuǎn)向江銘,“江警官,你可要幫幫我們,幫我們查出真相,還我們家一個公道啊。自從出了那事之后,我們家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不敢出門,一走出門就感覺到背后有人在指指點點。這滋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