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猿見楚端隱一下子被自己擊飛在地上,竟露出孩子般的笑聲。
“未開智的東西,呸。”楚端隱又往地上吐了口夾帶著血的唾沫。
然而她不能把手接觸到地上,這灼心之痛怕是誰也頂不住。
楚端隱慢慢的坐了起來,喘著氣。
這一遭,本就孤注一擲,這下,卻是白傷了力氣。
蝠神啊蝠神,這么大的動(dòng)靜,你怎么,還不來……
楚端隱有氣無力的想著,然而面前這冰猿也奇怪的,像孩童審視沒有見過的新奇玩意似的審視著楚端隱。
這冰猿,恐怕不會(huì)直接置我于死地,而是慢慢折磨我而死吧。
就和貓抓耗子那樣……
“端隱!”
突然,一聲男聲傳入楚端隱的耳朵。
冰猿視線一轉(zhuǎn),見一身紫衣的蝠神站在不遠(yuǎn)處,蝠神想施展功力,救下楚端隱,但也同樣凝神聚力之間,發(fā)現(xiàn)這惡境壓制了自己的法術(shù)。
蝠神見勢不妙,連忙又往后退了幾步。
楚端隱就跌坐在那冰猿的腳下不遠(yuǎn),這么恐怖的東西,蝠神想若是和它交手怕是要死的透透的。
這也是蝠神第一次出現(xiàn)要不然就這樣吧的念頭。
那原本已經(jīng)平息憤怒的冰猿見又有一個(gè)自己從未見過的人出現(xiàn),它又打量打量腳底下的楚端隱。
好嘛,兩人衣物一黃一紫。
楚端隱慢慢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那鏡子下面挪,如果挪到鏡子旁,那冰猿或許可以因?yàn)閷毼锏脑驘o法下手。
見楚端隱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挪動(dòng)……
冰猿再次發(fā)了怒,直接一掌拍向楚端隱,楚端隱想躲閃之際,卻被那冰猿的指甲劃破了臉頰。
“呲啦!”鮮紅的血液直接噴濺出來,有幾滴理所當(dāng)然的濺到了鏡子之上。
楚端隱一個(gè)翻身,才算是將將躲過,撿回了一條性命。
然而這冰猿傷人速度之快,讓楚端隱還未感覺到疼痛,便看見那鏡面上留著自己的血跡,再定睛一看,楚端隱的左臉頰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傷口之深,仿佛將血肉都翻了開來。
“啊!”
楚端隱見這觸目驚心的傷口,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凄厲的聲音從蝠神的耳朵中傳入。
蝠神再一看,只見楚端隱左手捂著自己的臉,那血便從手指縫里流了出來。
煞是驚心。
楚端隱眼含淚水“傷我容顏,我拿命和你拼又如何?”
冰猿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叫聲,蝠神見狀,又想去保護(hù)楚端隱,又苦于沒有辦法,且還生著些許氣……
吸氣,呼氣……
指縫中傳來的溫?zé)嶂校尦穗[倍感絕望,然而蝠神定定的站在那里,毫無作為,這迫使楚端隱更加的絕望。
楚端隱見右手之際,有一冰錐,立于冰寒灼心之地。
楚端隱伸手,微微丈量了一下。
剛剛能夠抓住并拔起……
那么拔還是不拔?
冰猿見楚端隱有了些許動(dòng)作,歪著頭,竟高高舉起自己寬厚的手掌。
蝠神見狀,想往上沖,但又不知如何去救楚端隱!
楚端隱抬頭看見那冰猿巨大的手掌,碾死自己怕是和碾死一只螻蟻沒有任何區(qū)別。
拔吧,疼痛在羽化面前又算什么呢?
楚端隱一手抓住了旁邊的冰錐。
“啊——”她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疼,徹骨的疼,灼燒感包裹著她的手掌,她雖然握的是冰錐,卻是灼熱之感,動(dòng)物的應(yīng)激性讓楚端隱想把手躲開,然而并不可以。
如果松手,就是殤亡。
“啊——”
楚端隱手腕之間青筋暴起,只聽吱吱呀呀聲之間,那冰錐被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