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覓生鏡從哪里可以得到么?”
楚端隱兩眼含春,自然是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地對著玄煞說。
這玄煞披著一頭青絲,哪還有一位堂堂皇子的模樣?
玄煞支支吾吾地說“我記得,這覓生鏡乃是前任神仙界的寶貝,我等,怎么能夠有幸瞻仰呢?”
楚端隱聽了這話,念著星肆舊情,就算是把覓生鏡掏出來就又何妨?
楚端隱示意著蝠神,將覓生鏡拿出來。
蝠神支支吾吾了片刻,這楚端隱寶貝,現(xiàn)在是清醒的么?
還是?
確定么?
蝠神的眉毛挑了挑,示意再問問楚端隱確定一下。
“去,把我的覓生鏡拿來?!?
楚端隱見蝠神沒有動作,便渾渾噩噩間一揮云袖,那云袖在空中劃出了明亮的一抹痕跡。
聽到覓生鏡三字。
星肆與玄煞的眸子,就一下子像夜間的燈火一樣,點亮了。
這趙姬乃是哥哥這輩子的心結,有著這個心結,就連自身的境界也無法突破,與其說趙姬是哥哥的心結,倒不如說,這是他的一個劫數(shù)。
蝠神坐在一旁,感覺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如今,沒想到,姐姐的手里,竟然有這覓生鏡。
星肆的眼睛已然是承了星海般浩瀚,閃閃發(fā)亮。
她是發(fā)自內心的為哥哥所開心。
這神族的寶貝,乃是自己與楚端隱,不,尤其是楚端隱,以命相搏所帶來的寶貝。怎么能說給就給呢?
“快去。我倒是要讓你好好看看,讓你把這個心結給揭開?!?
已然酒醉的楚端隱被這推杯換盞之間所熏陶迷蒙,她就不信了,有什么的,忘記一個人能夠這么難?
楚端隱的臉頰已經微微泛紅,倒是顯得一副桃花顏兒甚是讓人如癡如醉。
蝠神見拗不過那楚端隱,便從自己的行李里把覓生鏡給掏了出來。
見蝠神掏出來的這面鏡子如此普通,僅僅就是一面昏黃的鏡子修著一抹銅邊。
渾渾噩噩的玄煞已然忘卻了什么禮節(jié),什么路數(shù),便露出嫌棄的神色“楚端隱,你莫不要把你尋常的妝發(fā)鏡子掏出來,冒充覓生鏡吧,可別把人大牙給笑掉了?!?
“嘿。你莫看不起人。”
楚端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搖搖晃晃地朝蝠神走去,一下子搶過了蝠神手里的覓生鏡。
這覓生鏡分量薄薄的,如果拿出去說這個是她楚端隱的妝發(fā)鏡,恐怕還真有人信。
只不過——
她楚端隱與黃煙修的是同系的法術,如果這面覓生鏡真的是師傅的遺物,那自己啟動,與黃煙啟動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楚端隱歪著頭想了想,死活都沒有想起自己和蝠神當初是怎么把這個覓生鏡給打開的。
蝠神扶額,這楚端隱已經是喝的上頭,已經是記憶全無了吧。
蝠神站起身,一邊謙卑地對星肆說“這覓生鏡,需要照到你們想照的人的面龐,煩請你們得帶我們見見小夫人。”
星肆見這原本不正經的蝠神大人,突然如此謙卑和順,她都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不過嘛,既然兩人把話都給放出去了,帶著覓生鏡去見見小夫人,也未嘗不可。
畢竟,這個秘密,如今對于他們所有人來說,都不是秘密了。
星肆遲疑了一下“小嫂子被封在我母后隔間的千年冰棺之內,怕是我們今晚如此慌張去叨擾母后,不合禮數(shù)。不如我們明天再去?將喝醉的兩人都給抬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休息?”
玄煞耳朵一立,就像個孩童一般跺著腳“我不依我不依。我要繼續(xù)喝?!?
“哥哥,別喝了。”
星肆上前去勸,那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