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兒是從農村來的,她在十八歲時就被她家那對重男輕女的父母嫁給了青梅竹馬的丈夫,婚后她和丈夫的關系一直不能說特別好,但也不算特別差,張翠兒一直覺得他們這樣的生活已經不錯了,她雖然沒能為夫家生下一個兒子,但她勤勞孝順,婆婆和公公對她也不錯,也沒嫌棄她生下女兒。
直到六年前丈夫提出要去城市里工作,為了給她們更好的生活,起初張翠兒的公公婆婆堅決反對兒子去城市,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去了城里就有可能迷失自我,倒還不如留在村子里腳踏實地的,可她丈夫聽到后卻和父母吵了起來,他責備父母不顧他的理想,想一輩子將他囚禁在村子里。
張翠兒的內心一直是以丈夫為天,她即使再怎么不舍得,她還是答應了丈夫去城里。
當時藝兒只有一歲大,她一個女人要一邊照顧孩子,一邊伺候公婆是非常不容易的,但是她堅信丈夫只要在城里有了成就就會來找她們,就算這些年他沒寫過一份信沒打過一個電話。
若不是去年公公婆婆去世,再加上家里的錢財都被親戚卷走了,娘家人也不許她回去,認為她嫁了人就不再是張家人了。實在走投無路之下張翠兒才帶著女兒才來到城里尋找多年不見的丈夫。
張翠兒不是沒想過去城里找份工作,只是在她的教育的思想里,她也不知道應該去做什么,對她來說丈夫就是天。
戰紅雨和小麗在聽到她的故事后,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這不就是典型的封建教育嗎,小麗想若是自己遇上這種事,一天都生活不下去,就算生活下去,她也絕對不會去找那個拋棄妻女的混蛋丈夫、憑什么女人就要靠男人啊。
“可是城市這么大,你要找到什么時候啊?”戰紅雨很能理解張翠兒的遭遇,可以的話,她想竭盡所能的幫她。
“我不知道,我和藝兒隨緣吧,希望上天能可憐我們母女,讓我能盡快找到他吧。”張翠兒其實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樣,她不想藝兒受苦、可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做什么,總不能讓藝兒跟著她要飯吧。
“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啊?我們或許可以幫你找找看。”戰紅雨說。
“他叫梅睿濤,聽說他來城市里是來做畫家的。”張翠兒說。
“這個名字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聽過啊?”小麗托著腮幫子,她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聽到這個名字一樣。
“我也這樣覺得。”戰紅雨也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聽過,可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聽到過。
就在她們努力回想時,小圓突然拉了一下她們的衣角:“小麗姐姐,紅雨姐姐,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說。”
小圓將她們兩個拉到一旁,她小心翼翼的確定張翠兒母女應該不會聽到才敢說出口。
“那個叫梅睿濤的,是不是就是我們剛才在商場遇上的那個奇……怪的叔叔啊。”奇葩這個詞是小圓從小麗那里說到的,她本來說梅睿濤奇葩的,但考慮到對方可能是張翠兒的丈夫,于是就改了口。
被小圓這樣一提醒,戰紅雨和小麗才隱約想起,好家伙,原來是他。
“會不會只是同名同姓啊?”如果是真的話、那么梅睿濤在小麗心里的感覺除了輕浮又會加上一個拋棄妻女的渣男形象了。
三人為了驗證,又去問了張翠兒有關丈夫的具體情況,從張翠兒口中得知,她的丈夫長得很高很俊,只是皮膚有點黑
聽到這些描述,小麗忍不住扶額,張翠兒說的這些的確和剛才她們在商場見到梅睿濤很接近,但這種人實在太多了,誰能保證一定就是他啊。
事情這么麻煩,小麗不太想摻和人家的家事了,可戰紅雨不知為何就是想去幫張翠兒,小麗拗不過她,只能答應好人做到底了,她先借一點錢給張翠兒讓她去找一個地方先住下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