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藝兒剛剛出生才一年,你就離開了她,這么多了,你連一封信一個電話都沒打過,藝兒每次生病時都會問我爸爸怎么沒回來,村里的孩子都經(jīng)常欺負她,說她沒有爸爸。”張翠兒說。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來城里完成我的夢想,如果我不出來做事,我才有能力養(yǎng)活你們啊!”梅睿濤覺得張翠兒就是無理取鬧,自己辛苦在外面做事,她怎么就是不理解自己呢。
“那好,我問你,你出去這么久了,你有往家里寄過一分錢嗎?婆婆公公藝兒每次生病都是我照顧的,當時的我多么希望你在我身邊啊,可是你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連婆婆公公過世都是我想辦法湊錢安葬的。”張翠兒一想到過去的事情眼淚久忍不住流下了,她這些年的艱辛又有誰知道呢。
“我這不是忙嗎……而且這不都是你作為兒媳應該做的嗎。”梅睿濤被張翠兒說的有點心虛,可他依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是做了兒媳應該做的,可你卻沒有做到一個父親和兒子應該做的。”張翠兒最后一句話徹底讓梅睿濤無話可說,可他心里就是生氣、憑什么張翠兒作為女人敢這樣頂撞他,一定是別人教唆的。
“你怎么能這樣說濤哥呢,濤哥他也有他的難處啊。”杜宣宣不忍愛人這樣被侮辱連忙出來為梅睿濤解釋。
“我們離婚吧,睿濤,這樣對大家都好了。”張翠兒沒有看杜宣宣,因為這是他們夫妻兩的事情,根本輪不到她這個“外人”管。
“翠兒,你真的決定好了嗎?”梅睿濤再次強調,他倒不是真舍不得張翠兒,他只是舍不得自尊心,畢竟被一個女人提出離婚,怎么看都沒面子,可張翠兒態(tài)度非常堅決,梅睿濤又不能向她發(fā)火,畢竟戰(zhàn)紅雨在一旁。
“好的,我答應。”梅睿濤并不相信張翠兒真的敢和自己離婚,畢竟她從以前就對自己唯命是從,說一不敢說二,她肯定是在吃醋自己找了宣宣,等她氣消了還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梅睿濤把事情想的很美,在張翠兒走后他甚至問過杜宣宣是否可以和張翠兒和平相處,杜宣宣溫柔體貼的說會和翠兒姐好好相處的,這更是讓梅睿濤對杜宣宣喜歡不已,同時他還佩服自己、這樣的話,他既可以不傷害翠兒又可以和宣宣在一起了,真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結果沒幾天的時間,張翠兒久寄來一份律師信和幾分文件,梅睿濤看著文件的內容臉色都青了。
“這個翠兒竟然那么歹毒!”梅睿濤氣的想撕了文件。
“為什么翠兒姐就是不肯和我和睦相處呢?我明明想和她做朋友的………”杜宣宣認為只要自己真心待張翠兒,她們之間一定可以成為好姐妹的,但她不知道的是、世界上感情一旦被傷害了,無論你再怎么補救都沒用了。
“我說什么也要帶走藝兒。”事到如今梅睿濤只想將女兒帶走,他認為不能讓女兒留在那個惡毒的母親身邊,女兒早晚會被帶壞的,他必須要救她出來。
梅睿濤說的任何事,杜宣宣想都不想都覺得有道理,她為了能幫上忙,特意又去找了上次那個幫梅睿濤保釋出來的律師,可誰知道杜宣宣登門拜訪時,對方卻完全不見杜宣宣。
直到杜時泉的出現(xiàn)杜宣宣才知道,原來律師肯接這個案子都是因為她父親的關系,之所以梅睿濤可以出來也是因為父親的關系,加上張翠兒不想追究。
杜時泉就算再這么生氣,畢竟只有杜宣宣一個女兒,他提出要求,只要杜宣宣能回家,永遠不和梅睿濤見面,他就讓最好的律師過去幫梅睿濤爭奪藝兒的撫養(yǎng)權,他知道女兒最近發(fā)生的一切,也知道女兒肯定還會再來找律師的,所以他才故意在此等待,希望能和女兒好好聊聊。
“女兒啊,爸爸是真的希望你能回來。”杜時泉算是很低聲下氣的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