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跡恒將那位昏厥的婦女送去休息之后,便立即來到了凜若的身邊。
兩人分工明確,凜若照念名單,寧跡恒遞藥布施。
兩人之間常有互動,眼神對接之時更是情意綿綿。
遠遠望去,一派鸞鳳和鳴的景象。
薛北年從城主府出來后,一眼便看到了這一幕。
頓時,他的心里如海浪般波濤洶涌,拳頭也不知不覺掄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她中意的人!
薛北年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邁著流星大步,走到了凜若的面前。
“剩下的百姓只有寥寥幾個,忙完之后要盡快休息。”
薛北年輕聲細語地說道,眉眼之間更是流連著款款深情。
作為男人的直覺,寧跡恒頓時警覺了起來。
他明白薛北年的心思。
隨即,寧跡恒立即走到了薛北年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薛縣衙,你來菁陽城所謂何事啊?”
看著寧跡恒熟絡的動作,薛北年頓時心生疑惑。
自己與他何時有過交集?
薛北年一臉疑惑,只是將目光聚集在寧跡恒的身上,細細地打量著他。
“在鶴鴛縣,我們見過的。”寧跡恒樂樂陶陶地說道。
寧跡恒這么一說,倒讓薛北年更加匪夷所思。
他努力地在腦海中回想,卻捉摸不到他一星半點的身影。
看到這里,寧跡恒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更是在薛北年的肩膀上連連拍了幾許。
見寧跡恒喜眉笑眼的模樣,凜若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對薛北年說道:“薛縣衙,這位就是鶴鴛縣的劉大成。你見過的。”
話音剛落,薛北年的神情驚了幾許。他立即擦了擦眼睛,仔細地看著寧跡恒。
眉眼之間,確實有那么一點相似。
但讓薛北年疑惑不解的是,劉大成滿嘴胡渣,體型彪悍,行為舉止更是粗鄙不堪。
而眼前的寧跡恒,身形雖是纖瘦,卻不覺柔弱。更何況他舉手投足間的氣質,更有飄飄出塵之范。
這兩個人,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見薛北年仍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寧跡恒立即解釋道:“當日,我不過是在身上多穿了幾件衣服。雖是悶熱,卻沒有讓人發覺我的身份。”
“當然,最終還是沒有瞞過凜若。她一眼便看出了我是誰。”說著,寧跡恒便把目光看向了凜若。
軟玉溫香,秋水茵茵。
“原來是這樣。”聽著寧跡恒的解釋,薛北年頓時明白了。
“難怪凜若當時說你是舊相識,是我愚鈍了。”
他將聲音刻意壓低了幾許,倘若細細聽,能發覺他聲音的失望。
隨后,等所有百姓都散去之后,凜若笑著對薛北年說道。
“薛縣衙長途跋涉,想來一定饑腸轆轆。寒舍早已備好了酒菜,恭候薛縣衙大駕光臨。”
她的笑仿若吹醒春山春醉,一不小心便讓人跌宕其中。
“好,那就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薛北年輕笑道,將一抹惆悵揉在了白云里。
三人一笑一語來到凜若和寧跡恒暫時居住的地方。
房屋狹小而又幽暗,既沒有飛檐宮闕的奢美,也沒有雕梁畫柱的華麗。不過是一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房屋。
看到凜若居住環境的惡劣,薛北年頓時蹙起了雙眉,俊美的面容劃過一絲威冽。
這趙弘得竟然不以禮相待!
這樣的待遇豈不是讓解救菁陽城的人寒了心!
她可是菁陽城的恩人!
大約是看出了薛北年的顧慮,凜若笑著說道:“我倒是喜歡這樣的房屋,采